而此时易安双眼闪烁微微白光,眼前动作极快得僵尸在他眼中犹如慢动作回放一般,丝丝黑色煞气散着浓厚的腥臭味,倒让易安抽了抽鼻子,身形不退反进,左脚轻迈半步,轻描淡写般向前进了半个身位,动作看似慢,实则极快。
迈步同时,易安右手并剑指横再身前,僵尸与易安越来越近,在他眼中易安早已成为囊中之物,只是再快碰到易安身体得一瞬间,泛白得眼中映出一抹剑光,身影重叠,再分开。
“噗嗤!”没有如先前般势大力沉的碰撞,也没有恐怖的空气倒卷,只有昏黄庙宇中轻微的响动,与光影闪烁不定。
止身,再转身,准备再次起攻势,也在这时其脖子上黑色项链突然的掉落,随后绕着脖子处一圈开始渗出黑色液体,泛白的眼睛低头查看。
“噗~”
散开的木柴上还有没熄灭的火焰把影子拉的很长,而有一处影子开始裂开,头身分离,脑袋向着地面坠落,“砰!”连脑袋落地都是沉闷的。
“哼!”
就在僵尸头分离得瞬间,庙宇外响起了极为细小的闷哼声,听声音似乎带有一些痛苦。
而此时易安身形早已如鬼魅般,向着闷哼处而去,度快的出现残影,又似乎是残影追逐易安般不断消散。
庙外,一道黑色身影向庙宇外逃去,身形有些干瘦以及踉跄,但度也挺快,在夜色的掩护下肉眼难以看清。
可度再快也没有用,不到三息的时间,易安追入此人三尺之内,同时早已准备好的剑指一挥,
“噗哧!”
“啊!”一声惨叫响彻山林,“双腿与身体分开,又因惯性向前飞出几丈,直到惯性消失才得以停下。
“咳咳!别杀我!别杀我!”
易安来到此人身前,此人嘴里大声求饶,双手撑地,拼命的远离易安,大腿一半之下已经齐根而断,地上的泥土与枯枝树叶混和着鲜血粘连再伤口处,地上留下两条血色痕迹,污秽不堪。
被断双腿之人,每爬一步,易安上前一步,爬一步,进一步,不远不近,不快不慢,就好似在清晨的道路散步,撵着蚂蚁一般。
前边恐惧血腥的求饶,后边闲庭却步般的散步,共同在这荒山野岭的夜晚构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哪怕双腿被断,心中恐惧到不能自已,依旧有着顽强的求生意志,低声下气,大喊大叫以此期望得到怜悯,获得一线生机。
易安神色如常,眼神中没有任何慈悲,只有如月光般的冷厉,就像看待死物一般。
或许流血过多,也或许被斩断双腿的疼痛已经传到了大脑神经,断腿之人不再拖着自己身体向前爬,而是就近找了一颗树干依靠了上去。
“呼~呃~呼~唔!”
嘴里喘着粗气,额头冒汗,面色苍白嘴唇干,毫无血色,五官皱成一团,可以看出极为痛苦,胸口为鼓,深提一口气,艰难的抬头看向走来的英俊挺拔的男子,心底升起的恐惧蔓延到眼睛中变为惊恐。
“别杀我!别杀我,我是无生教的,是我冒犯您,但无恶意,只是想请先生到我教作客。”
一口气吐出长长一句,生怕被眼前之人一下杀死,来不及拖时间。
白色的鞋底踩在松软的枯枝上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再无生教徒惊恐的瞳孔中终于停下,胸口微微一塌,稍微算是松了一口气。
“除了你,你们还有人认识我吗?”
易安眼睛看着他,淡淡的声音不缓不慢的响起,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这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邻里般的问候一样。
“没有!没有,只有我知道先生。”身体的痛苦混杂着恐惧,声音起伏较大,声色干哑中露出点点尖锐。
豪光一闪,
“啊!啊~!啊!”
只见无生教徒左手被剑光斩掉,在黑色的夜晚,红色的鲜血并不显眼,只有喷涌的流水声才知道烟花有多绽放。
“抱歉你撒谎了。”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像是恶鬼的低语,让无声教徒接近崩溃的边缘,但也激了极端的求生意志,趁着断臂之痛还没有来得及传回大脑,无声教徒用右手扯着沾满污垢的衣服包裹捂住左臂膀断口。
并且继续崩溃的求饶道:“我没撒谎,我没撒谎,来邀请先生只有、只有我一人知道,邀请修行之人进入我教,可以记记。。。记大功,我为了独占功劳,我没有。。。。。。。”
“噗嗤!”
能对敌人产生怜悯的人就是神经病。
看着鲜血与泥土沾满全身的无生教徒,易安有些嫌弃,只得浪费法力托起尸体向着刚才的庙宇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