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大叫一声,脚底一下踩空,坠入了毒海。在他耳边能听到“丝丝~”的腐蚀声,以及皮肉分离的感觉。
他闭上了眼睛,用手轻轻拍了拍打着哈欠的嘴,然后慢慢沉入了海底。
“无尽的黑暗,最适合睡觉了。梦,你对我真好。”
“?”毒海闪过了一阵涟漪,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如果物皆有正反,那么好与坏是否可以逆转?
梦,从心生,亦归心灭,有限的已知与无尽的未知,寻求的是长生,还是一夜的安眠?
浮花点点,落落安尘雪。
醉止丝丝,悠悠欲成烟。
太阳从东边慢慢升起,带来了凡间的光明,阳光透过门窗照入屋内,愉快地在地上打滚。
天济扯了扯不大的被子,将头遁入了被中,又继续沉入无尽的梦海。
“吱吱吱~”的响声从床底传出,随之而去的是一颗花生米,白鼠也有了一刻的消停。
门被轻轻推开,疆白一把掀开被子,床上却没了身影。
一阵“嘟嘟嘟~”的挑逗声从床底传出,疆白走开了些,然后蹲下身子,歪着头看向床底。
他突然大吼:“天济,你给我出来。”
天济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师傅,一脸认真的问道:“怎么了?”
“你看看你,有床不睡,都学会睡床底了?”
“我没有呀!我一直在床上睡觉,可能是你来晚了,然后我就在床底了。”
“那你去床底干嘛?”
“你不是都说了,难道我还不能睡觉吗?”
疆白伸出手想要去抓,奈何床身过长,一时间抓不到缩在角落的天济,无奈的他只能柔声引诱:“你出来,我保证不打你的头。”
“要不你进来吧!我保证不踢你的头。”
“你出来。”
“有本事,你进来呀!”
“吱吱吱~”
天济将小白鼠轻轻的往床边推去,没有一丝的心软。
一只手轻轻的抓住了一脸懵懵的小白鼠,大笑道:“抓住你了,看你往哪跑!”
天济也钻出床底,看着开始灰的小白鼠,一脸的好奇。
“它怎么了?”
“谁知道呢!可能是中毒了吧!今天早上我起来,现地窖多了条口子,翻开一看,结果里面全空了。在那边上有着一组明显的老鼠脚印,我就怀疑上它了。”
“它怎么什么都吃啊?
不对呀!它就那么小,怎么可能吃得下那么多含有未知剧毒的食物?”
“可能是有着上古的某种血脉吧!因为一时的贪吃,在生死一瞬激活了一种或几种未知的血脉。”
“好神奇呀!那我可以吗?”
疆白看了看天济,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我可不想给你收尸,你悠着点,别太作了。”
“可是……可是师傅你不是说过,生死一瞬最容易突破的吗?”
“我骗你的,就那些毒物,我一巴掌就能把它们拍成粉末。我只是想试着激你的血脉,结果你都看到了,我就不细说了。”
天济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一脸迷茫的问道:“真有?”
“世上真有,可惜不是你。
不要多想,快去吃早饭,不然就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