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她眼热,更是让她患得患失。
毕竟现在在他们在一起,只是一伙人抱团取火,相互慰藉罢了,等他日稍有变化就分崩离析,这让她如何适应,逼近现在她有弟弟张竹,有三两好友。
若没了好友,她只靠自己由如何护持自己这幼弟,如何在这吃人的世道走下去。
她心中带着几分不甘,又尝试着吞吐,可始终差了一点,怎么也越不过去,几番折腾心中的锐气渐渐散去,心气散了,周身的气息自然弱了。
可耳畔突然传来,苏弦瑜的指点。
“借?”
乍闻之,可笑荒诞,但毕竟是一个团体,且对方凭借自己资质便入道,这指点不可能是空穴来锋。
借!
问谁借!借什么?
一时间,思绪纷乱,不知从何起。
过往的纷杂记忆袭上心头,那酷热霸烈的骄阳横空,晒死了地里的青禾幼苗,晒枯了山林间粽粽溪流,更是晒得众人心中的礼仪道德成了灰灰。
平日里和煦的街坊邻居,变了副模样,抢占了自家的屋子,夺了剩余的口粮,甚至有心黑的想把自己卖去窑子,把弟弟卖给富人家做书童,供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善君子享乐。
或许是处于不忍,或者是戏谑,最终还是被村长给制止,被做为童男童女祭祀给那河中蛟蛇,希望通过人牲,血祭来换得几场云雨。
这样他们有了活路,至于代价,只是一对无父无母的孤儿,谁会在意?
是啊,没人在意!
即使是面对几个没几日活的姐弟,那些人面兽心的家伙也不加以些许虚假的善意,毫不顾忌的夺取他们苟活的口粮,任凭姐弟俩在幽暗闷热的地窖中苟延残喘。
没人会在意!
更没人会在意她费力敲碎的石片,细心打磨锋利的边缘,也正是凭此她割去了捆绑手脚的粗绳,带着弟弟跑出了地窖,出其不意的割伤了那些失了心智的众人。
哪怕是最后重新被捆了回去,她依然用着最后一块石片,脱开了束缚,在被投入浑浊腥臭的江河后,割去了束缚的草绳,即使是蛇虫噬身也庇护着昏迷的弟弟,朝着那凶戾混沌的蛟蛇,击出了她最后的一击。
等来了师尊前来斩妖,荡魔!
若真的要借,她只会朝着过去的自己借,借那份决绝。
天未帮她,何需借天,地未助她,何需借地,天地无情,人需自救。
心中锐气重现,那薄薄的隔膜,应声而破。
手中师尊赐予的护身短剑泛着庚辛金气,她与此刻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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