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早上下班后,小电驴上的兄弟俩正在研究着什么。
“记住了,我老婆在药店工作,是卖药的药剂师,会治疗一些简单的小疾小病。
“如果罗姨要是问你我老婆叫什么,咱俩统一口径,就叫王大肉!”
“你听明白没有?”
孙富贵的口气严肃又认真。
可是钱小里直犯迷糊,问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孙富贵说道“别提了,昨天美容室不忙,我就跟罗姨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小男身上了。”
“先是问工作,然后又问你男哥叫什么,想算算我俩八字儿合不合,我情急之下就编一个名字。”
钱小里听后幸灾乐祸的样子“哈哈,你说了一个谎言,后面就需要无数的谎言去圆最初的谎言,用谎言去弥补谎言,那你以后只能说谎言。”
孙富贵捂着耳朵骂道“去你大爷的,少跟我说绕口令,你就记住我刚才跟你说的就行。”
“罗姨万一要是问你,你就这么说,如果问起你其他的,你就说不知道,跟我没那么熟。”
钱小里感觉有些奇怪“看样子你当时编的瞎话漏洞百出啊。”
孙富贵苦着脸“昨天就是太突然了,我根本就没想到罗姨会问起小男,唉…”
钱小里说道“要不我去跟罗姨说,她爸住院是你老婆给弄的床位,主治医生也是你老婆,手术也是你老婆做的,干脆直接挑明白得了。”
孙富贵现在也是头大,当初为了不让自己和罗姨之间的关系变得尴尬,所以就隐瞒了所有,没想到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脑袋越大,事情越多,钱小里问道“现在去哪儿?大学城?”
“不行”,孙富贵说道“大白天的去埋骨灰盒?这还不得让别人当神经病一样的赶跑了?”
“不如去大宝家,瞅瞅那栋楼为什么总是在夜晚断电。”
“也不行”,钱小里说道“同样是白天,去了也看不出什么,只能等到晚上再去那附近蹲守。”
兄弟俩说的都有道理,只是这一整天也不能闲着啊,干脆去趟阎老头的小平房,看看后院里有没有一片竹子。
就在此时,郊区的看守所里,今天是谷老二被释放的日子。
年前的时候,他二因为入室盗窃被判了刑,善良的谷大宝不忍心自己的叔叔受牢狱之灾,所以无条件的签了谅解书,不然就得直接送进监狱关上几年。
从看守所里出来后,谷老二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以前的嚣张跋扈,眼神里都是茫然,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甚至连今晚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思来想去,他拨通了姜老头的电话,因为这两个人实在是有点臭味相投。
其实姜老头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他一直在想办法弄清谷老头第二份遗嘱里写的到底是什么。
经过姜老头不懈的威逼利诱后,李律师冒着断送职业生涯和触犯法律的风险,终于在律师事务所里拿到了第二份遗嘱的复印件…
当姜老头看到遗嘱里的内容后,疲惫的摘下老花镜,自言自语着“老谷啊老谷,就连你死了我都斗不过你,呵呵!”
就当姜老头收起恶毒,准备安享晚年的时候,谷老二的出现又让他有了一个邪恶的报复计划…
兄弟俩随便找了个饭馆划拉口吃的,然后就来到了阎老头的平房,顺利的从砖头下拿到钥匙,趁着四下无人麻利的溜了进去。
看着破旧的平房小院,钱小里直咂舌“按理说警察的待遇不错啊,为什么阎大爷会在这破地方住到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