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是十分难受,声音又小又轻,气若游丝。
“贺兰,你服的什么毒药?有没有解药?不要跟李狗子置气,他不值得。”
贺兰不再说话,她的胸前起起伏伏,每一次呼吸都要用尽全力。
“倾城,可是受了寒?总这么咳嗽,肺也受不了……”
李狗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我赶紧侧身把贺兰藏在身后,又假意咳嗽几声,红袖说过,欺君之罪要杀头的,欺皇子也要杀头。
她有相好的给她烧纸,我可没有。
他摸了摸我的额头,“还好,没有热。是饭菜不合胃口?还是心里不爽快?”
“都不是,李狗子,我问你,为什么不去看贺兰?贺兰服毒了你知不知道?”
“又不是我让她服毒的?你是我的妻,府中那么多姬妾,难道每个人我都要哄着惯着宠着?”
妈的,好想一刀捅了他。
这么无耻的话,也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冠冕堂皇?!
这更加坚定了我要立刻马上跑蓬莱去的想法。
这种人,迟早会被雷劈死。
离他远点,免得雷在劈他的时候,误伤了我。
被子上的凸起引起了他的注意,“倾城,床上还有别人?是谁?!”
“你喊我来,究竟是做什么?!”
他二话不说,出其不意的掀开被子,然后……然后就傻眼了。
“姜倾城!”
他尖叫道,“你……你在干什么?!你的手,你的手摸在贺兰哪里?!”
我慌慌张张的把手从贺兰胸前拿开,“不,是这样的,李狗子,李……你听我狡辩一下……”
“不是,你听我…听我解释一下……”
李狗子一把抱起贺兰,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跑得比兔子还快。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李狗子又回来了。
“姜倾城,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刚才,刚才对贺兰做什么?!”
“你是我的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进门的妻,怎么能,怎么能……你简直要气死我了!”
李狗子气得半死,不停的在我床前踱来踱去,晃得我头昏眼花。
“你就那么喜欢摸胸?你……你完全可以摸我,我是你夫君,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都可以,你怎么能与贺兰做出那么亲密的举动……”
这就很不讲道理了,恶人先告状。
“李狗子,我摸过你的,你不让我摸,还说,还说我是女流氓……”
他终于哑口无言,顾左右而言他,解开圆袍上的系带。
“你……你要干什么!李狗子,你不要乱来。”
“让你摸,你不是喜欢摸吗?让你摸个够。”
“停!谁要摸你,毛绒绒的,跟摸猴子似的,摸下去一手毛。”
我突然想起来,我喊李狗子过来不是跟他讨论摸胸这个事的。
我是让她看看贺兰,救救贺兰。
现在贺兰被他带回梨香院了,我还留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