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俊哲瞧着急报,从边关把急报传回来最快要十日,也就是说现在边关说不定已经被破了。
边关可是他爹娘曾用生命驻守的地方,他决不能让爹娘的血白流。
陌子瑜接到消息,不得不去往皇宫。
冷池月则收拾行装,大夏国兵力如何,财力如何,良将怎样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陌子瑜可能要出征了,她要陪着他。
目前朝廷有力管控,四方还算安定。
只要没内乱,一致对外,把强盗赶出关外还是不难的。
就在冷池月乐观时,朝廷上却陷入死一般寂静。
大臣们第一次看到站着的豫王,此时正用锐利的目光扫过他们。
曾经弃豫王投靠庆王和信王的大臣,这么久以来胆战心惊过日子,今日要报应了,豫王要来报仇,让他们尸骨无存了。
他们埋着头,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陌子瑜眸光意味不明地扫过这些人,许久之后才徐徐说道,打破了朝堂上的安静,“柳大人,你曾任兵部尚书,现由你着手后勤,准备粮草!”
“臣领旨!”柳冠玉跪拜。
即使没有登基大典,陌子瑜已经是默认的新皇。
即使陌子瑜此刻并没有坐上龙椅,但他的话就是圣旨!
陌子瑜接着说道,“楚俊哲,即刻去召回当年老侯爷的部将,官复原职,国难当头,希望他们看在当年老侯爷的份上,不计前嫌!”
“柳大人,再拟一道圣旨,为这些部将沉冤昭雪,把当年的冤情公之于众!”
丞相跪地,“王爷,不可呀!这只会涨他们嚣张气焰!当年就是他们没保护好公主和老侯爷,有罪!还不服先皇的责罚,在朝堂上公然反抗,先皇一怒之下才让他们世代为奴!”
他们哪里有冤情,都是目中无人造成的。
他们是臣,怎么可以恶意顶撞陛下?那是大不敬之罪!
有了丞相带头,一帮文臣接二连三跪下,“请王爷三思!”
陌子瑜眼眸眯了眯,楚俊哲冷着脸看向跪了一地的文官。
朝堂上剩柳冠玉和楚俊哲站着,显得犹为突凸。
陌子瑜看了一地文臣许久,语气淡漠地问道,“江丞相,当年的事有没有冤情你应该心知肚明!老侯爷和先公主怎么遇害的,需要本王重复吗?本王说出来后,江丞相可知道后果?”
江丞相身子一抖,抬起头,苍老有些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骇。
豫王是如何知道的?
当年的事天衣无缝呀!
而且当时豫王只是一个孩童,此事还是由陛下亲自让人做的,应该处理干净了。
陌子瑜厉声说道,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江丞相,考虑得如何?是继续阻止本王为他们沉冤昭雪吗?”
江丞相连忙低下头,不知所措!
但楚俊哲似乎闻到一股味道,他那时也小,只知道爹娘惨死,爹的心腹被获罪。
后来长大,对此事倒也释然,皇帝重文轻武,重用文臣贬武将,父亲的心腹才会被贬。
而他看不惯皇帝做派,便独自回府,不愿任职!
难道爹娘的死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