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承渊坐在马车中心情颇好的理着身上的披风,"接上成大人,我们去将军府。"
"是。"
比起高承渊的好心情,苏念的心情就不是很美丽了,她正被自家温柔大方的表姐指着鼻子训斥。
而她一句也不能反驳,只能点头挨训。
时不时还的递上一盏茶讨好。
青鸾跟岁荷也已经被段嬷嬷带了出去,估计比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表姐,念念脸有点疼。"苏念可怜巴巴的蹭着花芷意的胳膊。
花芷意训斥的话语一顿,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她的脑袋,"你说你平日里最是温顺,怎么最近像是换了性子一般。不过也好,至少不用担心你受委屈了。"
苏念闻言,下意识的垂下脑袋,努力压制着身体中正在外溢的恨意。
"念念,刚刚太子的人来传信,一会带着大夫上门来看你,你简单的收拾一下,别被人看出破绽。"花芷意还以为这小丫头真的被她训得伤心了,急忙止住话题,心疼的看着她已经换过药的脸。
"知道了表姐,我收拾一下。"苏念仰着眼泪汪汪的桃花眸看着她。
她心底猛地一跳,随即就黑了脸,"你这死丫头,连我都骗,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赶紧收拾,等下太子过来,我在这不合适,就先回去了。"
苏念笑呵呵看着自家表姐带着丫鬟出了她的房间,一直娇憨的表情才收了起来。
几乎是一瞬间,脸上几就被一层阴云遮盖,她冷着声音唤了一声,"清一。"
"小姐。"清一的身影刹那间出现,如果那窗子没出声响,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悄无声息。
"苏棠在做什么?"
"皇贵妃派了嬷嬷前来教导苏棠女德,现下正在府中苦修。"清一将一张纸递了出来,这上面都是苏棠每时每刻做的事情,就连吃饭如厕都记得格外清晰。
苏念看着那张纸冷哼一声,将一封信甩了出来,"那为何她会派人送信给我?"
清一将信捡起,仔细查看之后道,"这确实是苏棠的字迹,只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关注下,若说写信的话,就只有江以容写了几封信,分别送到了江家,皇宫,将军府。"
"江以容送到将军府的信已经给了我母亲,既然不是苏棠写的,那这是谁写的,为何字迹与苏棠的一般无二。"苏念将信抽了回来。
信上面的内容她看过,通篇都是在道歉,只是明里暗里的表示了五皇子最近在茶楼喝茶,像是要以此卖她的好。
或者说,若是前世她一定就会去了。
"清一,将这信是何人所写弄清楚,将五皇子的动向调查清楚,在找个机灵的送进五皇子府。"
"是,属下这就去办。"清一颔见不在有吩咐之后,立刻消失在房间中。
苏念捏起那张记着苏棠动向的纸,轻笑一笑,"关了禁闭还不老实,你说我在给你找点什么事呢。"
她晃荡着手中的纸,缓缓落在燃烧着香炉中,随着火焰将纸张吞噬殆尽,苏念脸上的寒霜逐渐散去,又成了平时端庄淡雅的模样。
"不如就让你多听到些五皇子对我大献殷勤的消息吧。"
依靠她对高宸齐的了解,这种在她与花家面前刷好感的机会,他一定不会放弃。
让她想想他都会送些什么呢。
哦,对,舒痕胶,端妃娘娘调配的舒痕胶,上一世就是这个东西,让她一直未有子嗣。
这舒痕胶可的好生使用呢。
"表小姐,老夫人带着太子殿下跟成大人过来了。"一个身穿花府侍女服的女子快步走了进来。
苏念点了点头,在她的服侍下,将头上松散的髻打散,凌乱的落在肩上,换了舒适的衣裳,依靠在软塌上之上。
高承渊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放在心上的小姑娘墨披肩,头上被一块棉布包着,泛白的小脸上有几道结痂的伤痕。
整个人慵懒的靠在软塌之上,薄被轻轻的搭在身上,整个人都在昏昏欲睡。
见有人进来还有几分懵懂,这样的苏念让他的心跳好像慢了几分,有些不想打破这样的景象。
"苏念见过太子殿下。成大人。"苏念匆忙下榻行礼,岁荷适时的将披风给她披在了身上。
只是她的礼还没有行下去,就已经被一只大手握住手腕,"苏小姐,快起来,你身子刚好,不必行此大礼。"
苏念冲着高承渊羞涩一笑,毫不留恋的将手收了回来,"多谢殿下。"
花老夫人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举动,浑浊的眼睛闪着一抹亮光,上前一步招呼人上茶。"念念,太子殿下请了成大人来看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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