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妙凌靠在他的肩上,柔软的小手轻轻覆盖住他的眼睛,声音温柔缱绻,“姜且哥哥,可找到那美艳女子?”
“找到了。”姜且没有去动那只手,任由她放在眼睛之上,淡漠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意,“在逼问出同伙后,我将她做成了人彘。”
捂在眼睛上的手颤了一下,姜且握住那只手,按到胸口的位置。
“在没有找到她之前,我一直以为姜家有他们窥视的东西,可抓到人之后才知,他们根本不清楚被杀的到底是何人。谁也没有想到,一时的善心居然成了催命符。”
“灭门?”庄妙凌坐直身子,与他对视,“二十年前,大祖母的娘家也被灭门,至今未查到是何人所为,他们会不会是一伙人。”
“是,太子调取过姜国各地的卷宗,这样的灭门事件有几十起,大祖母母家只是其中一起,文竹跟文清也是在那之后换了身份。”
颤抖的声音逐渐平静,行走的马车缓缓停下,外面传来红莹的叩门声,“小姐,姜少爷,京明山寺需要步行上去。”
“走吧。”庄妙凌将帷帽戴在头上,捡起铺在侧位的白纱递给他,“戴上吧。”
“好。”姜且将带着粉色印记的白纱系在眼上,扶着她朝车门而去。
红莹站在车前,刚要伸手去扶,就被姜且挤开,只好闪将手收回,指挥侍从将他们的行囊带到京明山寺的客房之中。
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裹着素色披风的庄妙凌抚开搀着自己的手,将头上的钗子摘下,微提裙摆在台阶处跪地叩。
“高家永宁特来请愿。”
姜且先是一愣,立即跪到她的身侧叩,身后正在收整的侍卫忙跟着跪地行礼。
庄妙凌按照打听到礼仪叩拜后,独自起身,提着裙摆朝着台阶走去,姜且立即跟上,伸出的手的被她躲开。“姜且哥哥,我是来请愿的,这一百多层的台阶,我要自己走上去。”
“你很喜欢储妃?”姜且跟在她的身后,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庄妙凌提着裙子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朝上走去,身侧有轿子快走过,坐在轿子上的女子,微微侧头,对着她颔示意。
侧身避开的庄妙凌含笑点头,重新迈入台阶,那双勾人心魄的美眸中尽是虔诚。
“阿念小时候很单纯的,她将我视为手帕交,所以在我们没见过面的十年中,她每个月都会派人给我送东西,有时是京城时兴的珠钗,有时是她觉得好吃的零嘴,有时是她觉得好看的书籍。
她就像一个小太阳,照耀我跟哥哥不怎么幸福的幼年,她无论是对于我,还是对于哥哥,都是不能磨灭的存在,有她在,我真的很幸运。”
姜且静静地跟在她的身侧,手臂虚扶在她的身后,认真的聆听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心中对她幼时的生活更了解了几分,也更加清楚她对文竹等人的感情。
“我还以为储妃一直都是端庄持重的模样,太子大婚之时,我回京述职,有幸见过储妃一面,当时还感叹,不愧是国公府嫡女。”
“阿念除了被家中保护的太好,其余每一点都是按照储妃培养的。那些东西是刻在她的骨子中的。”庄妙凌站在行了半数的台阶上微微喘息。
仰头看着近了许多的寺门,脸上的笑意灿烂了几分。
“快到了。”
“休息会在上吧。”姜且将打开的水囊递给她,看着她用宽大的袖子遮住脸,默默的将眼睛别开,直到水囊抵到手边,才重新将头转回来。继续护着她朝前走。
“江南有位百家医术大家,我们要不要前去拜访一二,来时我打听过,那位医者最擅调理身子。”
“问问能不能将人带回京城,阿念的身子应该是岁荷在调理。”庄妙凌抬手在脸上擦了擦,继续朝前走着。
姜且有些心疼的将一方帕子递过去,看着她涨红的脸蛋,视线快在周围扫过,“还有二十阶,能坚持吗?”
“能,这坐惯了轿子,忽然爬山还真是有些累呢。”
庄妙凌提着裙子,在一众随侍的陪护之下,终究在天大黑之前入了寺门,被早就等在此处的小沙弥迎到处休息的禅房之中。
然而她还没落座,就有一位穿着袈裟的年迈僧人走了进来,对着她双手合十,颔,“阿弥陀佛,永宁大公主此行辛苦了。”
“你认识我?”庄妙凌立即起身行礼,错愕的看着站在眼前的僧人。
僧人看着她的面相,眉头皱了皱,想到什么感慨的摇了摇头。
“死劫已过,公主往后定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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