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夜承泽低沉的声音不辨喜怒,想到刚才的情形,初三看了眼他身后的房门,忽然有些犹豫此事到底该不该说,
“王爷,是……”
“回听风院。”夜承泽声音低沉冰冷。
“是。”
初三纠结了一路,到了听风院终于鼓足勇气问。
“王爷,刚才您和王妃……”
“她是太子的人,本王刚刚只是替她搜身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物罢了。”
提到那个女人,夜承泽压下内心莫名的烦躁。
“你来找本王,可是本王让你查的事有眉目了?”
初三点头,“我们的人在距离定安城三十里的村落找到一名女子,那女子自称是当初服侍过沈宰相的婢女,据她所说,沈宰相当年奉旨巡视北域的时候消失过一段时间,再出现之时,身上便沾有一种秋离草的香味,而秋离草正是北越国所独有,北越人多以它制香,且惯常携带。”
“果然!”
夜承泽额头青筋暴起,拳头重重击在轮椅上。
“为了捏造皇兄叛国伪证,竟敢私自接触北越人,沈修远,他好大的胆子!”
想到当年安王含冤而死,初三亦觉哀痛,沉默片刻。
“那王妃那边……”
“本王自有决断。”
想到她是那个人的女儿,夜承泽恨不得现在就提剑杀了那个女人,只可惜现在还没有更确切的证据,更何况……
想到这里,夜承泽眼神一眯,吩咐初三。
“派人暗中调查沈府,务必要找到当年沈相和北越勾连的铁证。”
“是,属下这就去办!”
初三领命离开,走出听风院后,眼神不由看向落雪居的方向,暗自一声长叹,王爷命苦啊!
入夜,沈知月看着镜中红斑淡了许多的脸不由微微一笑。
果然,离开了鸢尾草汁液浸透过的帕子,这张脸到明天差不多就可以痊愈了。
也难怪当初有人会费尽心思毁了它,如今哪怕红斑只是淡了些,这般容貌都足够天下不知多少女子艳羡了。
只可惜好女错嫁,碰上景王这样脾气暴虐脸色难看的变态男,沈知月忽然就好像理解了一丝原主一意求死的心了。
可说到底,好死不如赖活着,毕竟只有活着才能有希望不是?
更何况,她只要努努力和变态男和了离,到时候还不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想来想去,就当是王府几日游,沈知月忽然就觉得十分惬意了,简单收拾了破落的房间后就安稳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沈知月洗完脸照镜子,红斑果然没了!
她刚戴好面纱初三就顶着一张臭脸走了过来。
确定了当年那件事的确和沈相有关后,在他心里沈知月早已成了敌对的对象,于是对她的态度也是冷冰冰。
“王妃,请入宫吧!”
“入宫?”
沈知月皱皱眉头,“我还没吃早饭呢!再说,这一大早的进宫干什么?”
“王妃嫁入皇家的第一日,自然是要入宫向帝后请安的。”
初三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沈知月,神情冷漠。
沈知月自然感受到了初三对她的敌意,不过她不在意,反正早晚都得离开,又何必去在乎一个王府侍卫对她怎样?
“变态……啊,不对,我是说,你们王爷呢?”
“王妃请吧,再晚就误了吉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