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远愣了愣,背对着光看不真切,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景,景王殿下?”
轮椅上,夜承泽敛眸,讽笑一声。
“听闻沈夫人方才念及本王?”
南宫蝶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沈修远连忙替她道,“妇人之言,妇人之言罢了,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夜承泽淡笑,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原来,沈相也知道沈夫人是妇人。”
沈修远,“?”
……这不废话吗?
夜承泽,“既然如此,沈相日后有什么话直接找本王便是,王妃不过一介妇人,沈相越过本王去找王妃,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说完这句话,夜承泽就转动轮椅离去。
……沈修远病了,这回是真的病了,面色白,浑身虚软的躺在床上,浑身直冒冷汗。
回府路上,初六汇报打探来的消息。
“王爷,王妃和沈相像是十分不和,不仅如此,还当着众人的面扬言要和沈家划清界限!”
轿子里,夜承泽的眼神微微一动,下一秒又嘲讽语气。
“划清界限又如何?她也只能姓沈。”
初六还想替沈知月解释,“可是王妃她……”
“没有可是。”
夜承泽打断他的话,“王妃心机深沉,阴险狡诈,所言所行不过都是迷惑本王的小把戏罢了,本王岂会轻易上当?”
“王爷果真不上当,又怎会在属下面前自欺欺人呢!”
隔着轿帘,初六弱弱嘀咕一句,声音越小了。
“您心中分明是有王妃的,否则也不会亲自跑到相府替王妃讨回公道。”
马车里夜承泽气息一凛,“妄言!本王何曾替那个女人讨回公道?”
初六不服,鼓足勇气轻嗤一声。
夜承泽,“……便是本王府上的一条狗,本王也同样会这么做的。”
马车行至王府附近,初三面色紧张出现,看样子像是生了什么事。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夜承泽视线就落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附近。
几乎是一瞬间,男人面色冷沉下来,风雨欲来。
初三硬着头皮连忙解释,“王爷,王妃是被太子殿下拦住的。”
——沈知月的确是被夜承阳拦住的,她冷笑看着夜承阳。
“太子当真不害怕我把那件事说出来?”
夜承阳眼里浮现受伤的表情,“月儿,本宫知道你不忍心,当初你对本宫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
沈知月嫌恶的看他一眼,“我从不记得对太子说过什么,还请太子让开。”
夜承阳,“可你分明说过,你的心中只有本宫一人,你愿一生都为本宫守候,即便没有名分!月儿你都忘了吗?”
沈知月嘴角抽了抽……忘了?幸好她忘了!
否则光是听到这几句话,她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若是真的回想起来,她怕她会想死!
沈知月懊恼皱眉,如果原主真的说过这些话的话,那太子这般也算的上是情有可原了。
……不知为什么,一瞬间,沈知月突感后背凉。
夜承阳见沈知月不语,还以为她终于心软,连忙接着道。
“月儿,本宫今日来就是要问问你,倘若本宫愿意给你名分,你可愿意回到本宫身边?”
沈知月冰冷开口,“太子忘了?我已经是景王妃,所以有些话,殿下还是慎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