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无奈之举,实不相瞒,我原姓徐,就是这安江镇清江村人氏。”
一听就是有故事的人,
“那孤渺兄这是……”
“就在我乡试结束之前,家父为了给大伯凑会友的银两,而进山打猎意外掉下山崖而亡。
家母听闻这个消息,惊得当场动了胎气,只留下这对双胞胎弟妹给我们兄妹,追着家父而去。”
“难道令严没有兄弟吗?孤渺兄这种情况,应该会有叔伯来抚养。”
“我回去之时,家里正要将留在家中的弟、妹,还有刚刚出生的弟妹,起赶出家门。
不想还有更不幸的事情,之所以赶我们出去,只因为我们不姓徐,家父是由山林捡来的。
我们是无宗族的孤儿,处理好了离族、立户的事情,我才想起要上州府学政将我的登记更改一下。
现在,我们兄妹由我作主,便以家父给起的名为姓,不再姓徐了。”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6遥没说,只有他自己心中明白。
“只是,就是更改学政登记,只上你最初报名的县城即可,只要有你离族契书、户籍即可。”
“只这样就可以了?”
“当然,兄台可以先去县衙询问一番,想来也不会耽误多少工夫。令弟、令妹尚在襁褓之中,恐怕不宜太过折腾。”
明浩听了此言甚是欣喜,
“我也不想如此,原本想自己独自前去,又怕弟妹在村中遭遇些让我后悔之事,只能如此。”
“兄台心细如,想得如此周到。”
“没有办法的事情,但凡有一丝办法也不会这样带着还没有满月的弟妹如此行事。
不怕6兄笑话,我兄妹是净身出户,即使留下他们,也不会有比这更好的生活。”
“孤渺兄如此情境,别无他言可慰藉,我也只能送上我的祝福,只唯他日会试之期能够有孤渺兄的一席之地。”
6遥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祝福之语送上,两人对视一眼,忽而抬头仰天长啸,
“是苍鹰,总会飞出困境。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些都会成为孤渺兄的翅膀。”
“承兄吉言。”
两人坐在那里促膝谈心,不觉天色已晚,明浩再看弟妹们都已休息,小五、小六被放在了二妹的身旁。
“6兄,今晚不休息吗?”
“秉烛如何?”
“只怜条件太过简陋,连杯茶水都欠奉。”
“有孤渺兄相陪,便是无茶也是浓兴,只恨相逢太晚。”
二人谈到浓兴,忍不住高歌,击节相喝。
明浩说北方的见闻,6遥去过南方,也是拿出来对比,二人谈兴正浓。
不觉,听得飒飒之声,明姈远远冲二人福了一下,长兄能有如此谈兴也好。
转身她去准备早饭,今日有6遥在此,她特意焯了些野菜出来,没有别的调料只有一点点盐加味儿。
“太过粗陋,怠慢了6兄,不要嫌弃,聊以裏腹吧。”
明浩看得出来,这位6遥家中条件定是不差,可不定会吃得下自己兄妹的饭食,尽管今早二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可是,他们的条件在这里摆着,能够做得出什么吃食来。
“这已经很好,如此山林乡野之中,能够有此饭食裏腹足矣,昔日的珍珠翡翠白玉汤是也。”
“6兄,言过了,某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