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自是将她眸中的思虑都看在眼里,趁着她琢磨的功夫将人拉近了些,他撸起傅时柒的衣袖,见着她被自己攥到泛红的手腕,李莲花凤眸微闪过一丝懊恼,一边运了内力摩挲着缓解红印,一边叹气道:
“五年,并非无情,这只不过,在最初的懵懂无知过后,那种感情就更贴近于亲情与责任。当时并不知晓个中缘由,后来才懂。”
傅时柒被他温热指尖摩挲的手腕痒,下意识想抽回来却没成功,就蹙了眉:
“撒手。”
李莲花低低哼哼了两声,倒是听话的松了手,却又在她整理衣袖时,将整个人都拉进了怀里,稍一用力就抱坐在了腿上。
傅时柒:“……”
“你至于吗?我又不能跑了,搞得我好像是个玩偶一般随意摆弄。”
李莲花眸色一滞,却是将人抱的又紧了些,煞有其事的贴耳哼道:
“夫人怕是忘了?你不仅跑过,还难追的很…”
傅时柒:“……”
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傅时柒避开李莲花那双狐狸眼,低声嘟囔了句:“翻小肠儿!”
李莲花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角,瞧出她正暗戳戳的琢磨如何摆脱,他甚是无奈的轻笑出声:
“夫人就不想听听,我后来是如何懂的?”
傅时柒先是一怔,继而也不去看他,只哼了下:
“不想!”
她说是这么说,还是不自觉的老实了下来,虽然依旧没去看李莲花,但那表情已经俨然一副洗耳恭听的认真模样。
李莲花压了压抑制不住上扬的唇角,细微调整了下能让她更舒服的姿势,才道:
“夫人可还记得我曾说庆幸经历了东海?”
傅时柒敛眉,不清楚他为何提及这个,但也配合的淡淡嗯了一声。
“当时只与你说庆幸东海看清了许多人,许多事,也庆幸因东海结识了你。却未曾说,正是因为夫人,才辨明了情爱之别。才懂这只有性格与理念相互认同吸引,方能契合。若非如此,李相夷怕是还会将那种相伴的亲情,当做…”
“李莲花,你被笛飞声许也灌多了吧?”傅时柒忍无可忍的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
“这又是大半夜聊白月光,又是破天荒说这么多这么…的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李莲花一怔,抬手屈指点了点眉心,一脸狐疑:
“你不喜欢这样?”
傅时柒顿时满头问号,瞪着卡姿兰大眼睛看向满眼不解的李莲花,半晌无语…
“完了,看来你真是喝多了…”
李莲花眯眼深思:
“这刚刚听姑娘们酒后真言,都在说心仪之人是闷葫芦,让她们甚是困扰…”
傅时柒噔的坐直了身子,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局促的俊脸,呵呵的干笑了两声:
“所以…你就跟着学了…?”
李莲花:“……啊。”
傅时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