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十分热闹,秦毅心中欢喜,不免多喝几杯。
萧如雪如今已身怀六甲,身形笨重行动不便,自然无法参与那热闹非凡的酒宴。况且萧夫人、萧如霜以及周灵儿等几位女子皆身处内宅之中,忙活着各自的事务。
于是乎,林妙贞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秦毅缓缓回到了书房。
事实上,林妙贞眼下的处境可谓颇为尴尬。
她那郡主的尊贵身份尚未得以恢复,而秦毅至今亦未曾正式纳她为妾室。
如此一来,她那颗心始终如同悬挂于半空之中一般,迟迟未能找到一个安稳的落脚之处。
尤其当得知秦毅受封成为秦王之后,她内心的焦急更是愈难以抑制。
此次好不容易逮到了与秦毅单独相处的宝贵时机,然而林妙贞却一时间茫然无措,全然不晓得该如何启齿向他袒露自己的心事。
待她费尽力气将秦毅轻柔地扶至床榻之上躺好后,却只见秦毅好似疲惫至极,脑袋刚一沾枕便呼呼大睡起来。
见到这般情形,林妙贞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心中暗自埋怨这家伙真是不解风情。
她轻咬朱唇,幽幽叹息一声后,正欲起身离去。
岂料就在此时,原本看似熟睡中的秦毅竟骤然睁开双眼,猛地伸出双臂,一把将林妙贞紧紧拥入怀中,并顺势用力一带,令其整个身躯不由自主地扑倒在了床榻之上。
“从今夜起,你便是我真正的女人啦!”
秦毅手握玉兔,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身下那张已然羞红直至耳根的娇俏面庞,柔声低语。
话音未落,他便俯下头去,封住了林妙贞那两片温润如玉散着淡淡芬芳的香唇……
南都皇城。
“嘭!嘭!嘭!”
景德帝赵恒怒冲冠,猛力拍着桌子,咆哮道:“皆是一帮酒囊饭袋,窝囊废!”
“尚未交锋,就被秦毅一声大喝给吓退!”
他情绪激愤难平,“丢脸至极,那可是十万大军,便是十万头蠢猪,也能把秦毅拱翻!”
“陛下且息怒,莫要气坏龙体!”
刘敬忠急忙上前劝慰。
见赵恒神情稍有缓和,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蔡桂他们万没料到,秦毅竟在京城,还命人用马拖着扫帚狂奔,扬起漫天灰尘,令他们误中伏兵之计,这才一败涂地。”
刘敬忠收受蔡桂诸多贿赂,自是要为其美言几句。
赵恒闻言,鼻中冷哼一声:“废物终究是废物,若他们不惧秦毅,怎会落得如此惨败。”
“陛下,此番折损的皆是南军,他们本就非陛下嫡系,损些兵力,于我们而言,或许有益无害。”
刘敬忠望着赵恒,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赵恒听闻,先是一愣,略作思忖后道:“倒也在理,他们往日对朕颇为轻慢,经此一败,此消彼长,日后朕便能更好地掌控他们。”
他顿了顿,又满脸忧虑地说:“只是,朕担心秦毅会迅挥师南下,而朕新军尚不成熟,恐难抵御。”
“陛下,奴婢有一计,或能稍缓其势,为新军争取些时日!”
“何计?快细细道来!”
赵恒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刘敬忠,沉声道。
“陛下,如今强攻京城实非易事,不如与秦毅以黄河为界,将大越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