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不满的又哼了一声,这才看向了薄行止和阮苏,“结婚的事情就这么决定吧。景遥也老大不小了,比乐瑶大了那么多岁,乐瑶还愿意嫁给他,真是这小子的福气。”
“婚庆公司那边就用咱们宋氏旗下的吧,一定服务得尽职尽责。”简七七接着说道,“等下我就让婚礼策划师他们上门服务,乐瑶,你有什么想法就和他们沟通,让他们去准备去布置。”
“七七阿姨,你放心吧,这些事情我和景遥哥一定会好好商量的。”薄乐瑶听着简七七的话顿时又有点害羞。
总觉得谈论这些事很羞涩,很尴尬。
但是又有一点期待。
“可惜了,静怀这孩子离家出走了。”简七七说着就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宋言,要不咱俩现在就出去吧,带人出去找找。”
“也不急这一时,马上就要到晚饭时间了,咱们说好的,今天晚上可是欢迎乐琳回来的家宴。”阮苏赶紧对夫妻俩说,“吃了晚饭再去找吧,我和阿止也得带人去找。这孩子……大过年的,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儿。”
薄乐琳坐在旁边没有说话,其实她挺理解苏静怀的想法,苏静怀外表看起来温雅,但其实内心并不像他的外表一样温柔。
“我也带人出去找找吧。”
“你刚回来,还是养身体重要,你就不要出去风风火火的找你哥了。”叶雁锦一听到小孙女要出去赶紧拦住她,“瞧瞧你现在瘦的。这马上也要过年了,你什么工作都不要去做,听到了没有?就乖乖的呆在家里面好好休息陪外婆。”
“外婆……”薄乐琳无语了。
“外婆也想你哥啊,可是这臭小子一点也不想着外婆我,说走就走,死没良心的,看把他找回来我怎么打他,我真的是……要气死了,心寒死了。”叶雁锦越说越难过,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她能不心疼吗?苏静怀不能说话,她害怕孩子心里不好受,最近都没有怎么罗里八索的找他聊天说话。
突然孩子跑了,她心里怎么能不难受?
“他走的时候,就一丁点都不想想我这老太婆的感受吗?”
“我也没几年好活的了……”
薄乐琳一看外婆这么难受就赶紧哄她,“你放心吧,静怀哥就是一时想不开罢了,谁不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估计他就是想出去散散心。”
而此时的苏静怀站在江边,一人独立,望着码头的渔船,阵阵江风掀起他的黑,冬天的风冷得如刀子一般刮着脸颊。
他只是安静的望着平静的江水,偶尔会有几只江鸟飞过,盘旋,在那里戏耍小鱼。
他的心底很平静,也可以想象得到家里知道他离开以后会掀起怎么样的波澜,但是他就是觉得离开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以他这样的残缺之身,怎么配得上如同公主一样的乐瑶呢?
他长吐了一口气,目光又再次飘向了远处。
新郎,怕是他此生再也无法做乐瑶的新郎了……
很难过,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形容的那种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他出来的时候把手机关机丢到了卧室里,他没有带手机,也没有带其他任何的通讯设备。
所以,家里人不管如何打他的电话,都会打不通。
生命中好像从来没有如此平静过的时刻。
他一个人在江边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时不时的坐一会儿。
就这样呆了一下午,肚子饿了就在江边的一家餐厅吃晚饭。
简单的一人餐,比起家里的饭菜来说简陋太多。
他初吃还有些不太习惯,习惯性的想起叶雁锦总是每天很积极的张罗着准备一大家子的饭菜,每天的食谱都各不相同,一定要让大家营养均衡,并且还会照顾到每一个人的口味。
“外婆……”他坐在窗边的位置,不由得低喃一声。
这才离开家了半天,他就莫名开始想家了。
这么多年,薄家所有人,真的是视他如己出,他也知道长辈仍多疼他。
很多人都说一碗水难以端平,但是在薄家,所有的孩子们都是一视同仁,除了薄乐瑶会多受到一些偏爱。
但是,乐瑶做错事的时候,也绝不会轻饶。
所以,薄家真的很温暖,他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童年阴影,或者是伤痛。
他只是过不去自己心头的那道门槛,他不能说话,他就是一个哑巴。
以前那些身上的光环,在哑巴这两个字的面前都显得那么的可笑,那么多的光环也挽救不了他是个哑巴的事实。
他也不清楚究竟是自己的自尊心在作祟,还是配不上乐瑶在作祟。
总之,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空荡荡的黑洞,充满了负能量。
他吃完了简单的晚饭以后,就站了起来,今天晚上睡在哪里呢?
他平时经常开的那辆车子他并没有开,而是开了一辆比较低调的黑色宝马车,这个车子他不经常车,扔在车库里面吃灰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