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逐云心生恼怒,低声喝道:“老子还没问,竖子安敢如此无礼?”
那马蹄胡冷笑道:“哼,你还没开口,老子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无非是想打听圣经的下落,老子偏不告诉你!”
易逐云一愣,问道:“什么圣经?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那马蹄胡嘿嘿一笑,道:“还跟老子装腔作势,滚吧!待我老大赶到,定让你们这群邪教徒好看!”
易逐云长剑出鞘,唰唰两响,已归鞘中。
那马蹄胡一愣,竟未看清易逐云如何出手,心知此人非同小可,喝道:“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忽觉手上腿上一松,原来绳索已被易逐云割断,他连忙摸了摸脖子,见无事,却仍呸了一口,骂道:“老子才不会上你的当!”
易逐云不知他说的圣经是什么,更没有兴趣,心中牵挂程英,只盼早日寻得,好回南边安心练功。
是以不愿与马蹄胡多言,身形一晃,手中淑女剑连挥,七八剑间,已将牢房铁锁一一削断。
至出口楼梯处,剑已归鞘。
转身回望,却无一人走出牢房,心中诧异,身形闪动,至第三间牢房前,望着里面十多个道士,淡淡道:“宋德方托我来救你们,怎还不动起来?”
一道士站起身来,走到铁栏边,双手紧握铁栏,望向易逐云,问道:“宋师兄如何了?”
易逐云道:“他受了些伤,但无大碍。”
那道士说道:“我们都中了毒,即便出去,也难逃被擒被杀的命运。”
易逐云见他精神不振,微微皱眉,问道:“中了何毒?”
那道士回道:“不知,只觉浑身无力,内力轻功都无法施展。”
易逐云心想:“难道是软筋散?”
伸手抓住那道士手腕,运起内力探查,果真中毒,但这毒性显然远不及软筋散,自己应能助其解毒。然而环顾四周,人数众多,一一解毒,显然不现实。
他收回手,问道:“宋德方说你们因对方争夺教徒被抓,那刑房里的人却提及圣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道士退回原位,坐在地上干草上,答道:“贫道不知。”
易逐云目光扫过众人,却无人回应,心想:我他妈来救你们,倒像是我在求你们一般,真是不知好歹!
遂不再理睬,走出地下室。
绿萼从一侧闪出,低声问道:
“他们没在下面么?”
易逐云道:“他们中了毒。”
绿萼一惊,道:“那咱们快去找解药吧。”
易逐云望着她天真的模样,以及那带着几分期盼的眼神,又想起自己在她面前吹过的牛皮,顿时满心懊悔,但仍微微一笑,应道:“好!”
拉着绿萼玉手,望了一眼她肩上,问道:“咱们的包裹呢?”
绿萼一怔,拉着他走到一旁,却不见包裹,吃惊道:“我就放在这里的。”
易逐云也是一惊,心想对方竟能在绿萼身旁取走包裹而不被现,武功着实了得,莫非是在戏耍我们?
他忽觉小看了这座珍珠寺,附耳低声道:“咱们应是被现了。”
说着,打量四周,拉着绿萼寻找掩护。
两人身影如风,在礼拜大殿后方穿梭,背靠大殿墙壁,再次打量四周,却无人现身。
绿萼心跳如鼓,又带几分歉意,低声道:“都是我不好,易大哥,我真没用。”
易逐云朝她笑了笑,轻声安抚道:“不怪你,别担心,打不过咱们跑就是。”
绿萼见他并未责怪,心中稍安。
两人携手自后门悄悄潜入礼拜大殿,只见里面空荡荡的,各式各样的地毯铺满了地面,大多是羊毛织成,毯上绣着各式花哨的图案。
大殿的正中央,矗立一座奇特的房子,
房子呈立方体形状,由巨石堆砌而成。
房子的底部涂了一圈绿色,中间则是一圈白色,上面一圈则是深沉的黑色,黑色之中镶嵌着一圈金色的浮雕,这显然是珍珠教的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