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倒在血泊之中的男人,程潇潇面无表情的收起枪,再次闪身离开了这里,再也没有回头。
前世伤害她的那对渣男贱女,现在终于全都死了,她虽然大仇得报,但是内心却并不畅快,她本不想亲手解决了这陈子安。
倒不是因为她念及旧情,她只是不想给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增添杀孽,然而,现在,陈子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本来已经犹豫要不要让陈子安,在那里自生自灭,但是哪知道他居然已经被折磨成这样了,还有力气向别人,告自己的秘密。
那枚银色戒指,是她母亲的遗物,是她母亲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这世界上,唯有陈子安知道这个秘密。
曾经她一次次的相信这个男人,但是收到的却是一次次的背叛,哪怕重活一世,陈子安却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两次将自己推给丧尸,一次找人出卖自己秘密。
杀了陈子安,程潇潇心里了却了一件大事。
她担心今晚会生什么变故,因此杀完人之后,就匆匆的往家里赶,然而身为非酋的她,心想事成从来与她无关,然而这种不好的预感,却是一猜一个准。
迟朝本来今晚是不打算回家了,他堆积的公务实在过于繁忙,根本抽不出身来,但是他这不过是三天没回家,他养的小兔子,居然会贴心的去看他。
被程潇潇一碗鸡汤哄的心花怒放的男人,
居然在今晚做出了色令智昏的事情,他直接破罐破摔了,把一堆公务丢到了埋头苦干的沈乐那里。
沈乐嘴角抽搐的看着,他桌子上那像小山一样的文件,只觉得整个人都麻了,一个头两个大。
而他那显然已经色令智昏的老大,根本无心关心这位心腹的死活,正整理好衣服,穿上大衣,就要急切的回家去。
“大哥……”沈乐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然而给予他回应的是,冷冰冰的关门声。
嘴角抽抽的整个脸都要僵硬的沈乐,"……"
“迟朝表哥,喝口水吧!”
然而下一秒,那扇门就被再次推开了,沈乐还以为是他家大哥良心发现了,立马一脸希冀的望了过去,然而却看见了刘瑛的脸。
下一秒,沈乐原本一脸希望的脸色,立马就变成了慢慢的嫌弃,而刘瑛看见沈乐,却也没有给多少好的脸色,她仔细的环顾了一边四周,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人。
这次不情不愿的翻了个白眼,对着沈乐颐气指使的问道,“迟朝表哥呢?怎么只有你在这儿?”说完还一脸嫌弃的掸了掸衣角那边并不存在灰尘。
被这个两副面孔的女人恶心了一下,沈乐的眼珠子一转,故意用十分艳羡的语气说道,“咦,你不知道吗?大哥当然是回家哄程小姐了,刚刚急匆匆的就走了呢。”
听到这话,刘瑛当即被嫉妒扭曲的面孔,就变得狰狞了起来,又是那该死的程潇潇,
狐狸精一样就知道勾引男人,臭女表子!
看见自己的话,让那刘瑛成功的变了脸色,沈乐心中郁结之气顿时一扫而空,果然这世界上能解决烦恼的事情,就是让别人更加烦恼。
“要我说啊,你也别天天来这报道了,有啥用啊,我大哥心里只有程小姐,别白费劲了。”沈乐这番欠嗖嗖的语气,成功的让刘瑛原本秀丽的容貌。再次平添了几分恼怒。
沈乐却仿佛看不出来刘瑛的脸色一样,自顾自的叨叨,“你长的哪有人家程潇潇好看,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大哥又不是个瞎子,要是选你那才怪了。”
“砰!”刘瑛原本拿在手里的水杯,突然摔碎了,溅起一片片的玻璃残骸。
把正在喋喋不休的沈乐,吓了一大跳,然而刘瑛却直接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转头就走了,只有那已经摔的四分五裂的水杯,能够昭示她刚刚内心是如何翻江倒海。
“程、潇、潇。”仿佛是从牙齿里硬挤出来的字,刘瑛心中的恨意几欲爆发,想起今天从那三兄弟里拿到的东西,刘瑛原本恼怒的神色一变。
原本嫉妒之色居然一扫而空,那刘瑛轻轻的把玩了一下手里的银色物件,脑海中响起母亲说过的话,紧紧的握紧了那东西,嘴角却勾勒出一个诡异莫测的弧度。
程潇潇看着自家那亮起的灯光,心脏直突突的跳,该死的,她记得自己走之前把灯关了的啊,这灯怎么
自己亮了起来。
程潇潇不愿意去猜测那个最接近真相的答案,心里不断祈求,希望家里是进小偷了。
然而她这纯属是在做梦,迟朝大佬的家哎,那个小猫贼不长眼,会在太岁头上动土,怕不是嫌命长了。
程潇潇此时无比感恩自己是有空间的人,在夜色的掩护下,程潇潇手脚麻利的换下黑色的夜行衣,穿上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衣服,装作出去散步回来的模样。
虽然她也不知道谁会大半夜不睡觉,在末世的晚上出门散步。,要是有人这么干,她一定会觉得那人脑子是瓦特了,而现在,程潇潇必须装成这个脑子瓦特的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程潇潇做好心里建设,这才轻轻的推开了家门,‘吱嘎’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迟朝几乎是立刻从沙发上弹起,一把将自己晚上不睡觉乱跑的小兔子揽进了怀里。
感受到自己原本吓得魂飞魄散的心脏,因为怀里娇小柔软的身躯,再次有了完整的温度,迟朝才觉得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被男人这样大力的抱紧怀里,程潇潇原本的紧张都随着这个怀抱一扫而空,她偷偷贪婪的吸了一口男人身上好闻的薄荷香气,就这样静静的任由男人抱着她。
只不过这静谧温暖的时刻,很快就随着迟朝的兴师问罪,消散的无影无踪。
在确认了自家的小兔子安全无虞之后,迟朝就开始秋后算账了,只见那个狗男人
,懒懒散散的坐进皮质的沙发里,人模狗样的,仿佛刚刚紧张的手都在颤抖的人,不是他一样。
“说吧,这么晚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