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陶景曜还以为自己醉醺醺到耳朵不好使了,不敢相信的发出疑惑。
“没什么!”岑桓当即放弃,他只觉丢人,他一拂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就不该和陶景曜说这事,显得他荒谬又愚蠢。
他这般遮掩的态度,倒让陶景曜来了兴致。
他直起醉酒后歪歪扭扭的身子,兴奋的跟无头苍蝇似的搓搓手,饶有兴致的望着岑桓,唇角噙着一抹坏笑,表情有些微妙。
“啊不是吧,侯爷你来真的啊!”
岑桓不言,抿唇甩出眼刀。
这家伙。
陶景曜不怕他,嘿嘿狡黠一笑,登时挺直腰板,傲然的梗着脖子摆出师者之态,“瞧你这什么态度,究竟还想不想同我取经。”
岑桓:……
这家伙还真给点阳光就灿烂,蹬鼻子上脸了。
岑桓短暂地沉默片刻后,认为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在意一时。
他主动在陶景曜的酒盏前倒酒,那清水般的烈酒不多不少,正好和杯壁齐平。
他已经摆低了姿态。
陶景曜骄傲的下巴微扬,睨着侯爷,何曾见他低声下气过。
虽没说什么动听的好话,但他的态度就是一切了。
能让岑桓做到这等程度,属实不易。
他面孔扬高,一口拿过酒盏一饮而尽,又冲着岑桓扬扬下巴,示意他再继续倒酒。
岑桓眼神阴沉,无声拉扯之后,又给他倒满了酒。
陶景曜又是一饮而尽,扬扬手让他继续。
岑桓的面色愈发难看,
这次停顿时间更久,陶景曜寻思着是不是他太过了,要不就这样吧。
就在他打算教授与人的时候,岑桓又给他倒了酒。
陶景曜一下来劲了,‘诶嘿’一下,不知是谁有这般能耐,居然能把高高在上的侯爷逼到这等地步。
他眉眼湛亮,饶有兴致的打趣着岑桓。
岑桓的眼神已经冷得能杀人,无声无息的警告他,若是他敢耍滑头,他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陶景曜不敢再作了,到底是小命要紧。
他单手搁在酒桌上,挑了一颗花生米丢上天,张嘴稳稳接住咀嚼。
花生米的脆响让他口腔达到嗨点,他语气漫不经心的给出答案,“把她宠上天啊,一定是你待她不够好人家才想逃走,等到你宠她到京城闻名,就是你赶人家走人家都不走。”
这事在寻常人眼中,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只是当岑桓遇到,这就是大问题了。
他平生讨好过谁啊,就连皇上皇后都没这至高无上的待遇,更别提女子了。
想到这,陶景曜来了兴致,眉棱骨轻挑,流氓似的吹了下口哨,神情局促揶揄的看向岑桓,“谁能让我们侯爷这般困扰。”
岑桓懒得理他,脑海里思忖着他给的意见。
不得不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陶景曜在政务见解上如同弱鸡,但寻花弄柳之事,他算得上是老行家了。
岑桓眉眼低垂,思索陶景曜的建议有多少可行性。
耳畔突地传来陶景曜振奋的
声响,“怕不是那霍国小公主吧!”
陶景曜说着,越想越有可能,早就听说小公主艳绝世人,身材凹凸有致,从头到脚完美到无懈可击。
“近来小嫂子在京城里风头不小,寻人便能听到她的名讳。是个有能耐的主,没想到还能攥紧不好女色的侯爷的心,是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