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郑君牧从沈若初身边拉走,美其名曰请郑君牧喝酒,转头就把人扔下独自回来了,这难道不是为了给沈若初解围?
轮到
陆逾白干咳了。
他以为自己做得够不动声色了。
“我说老九,你能不能。。。”
别净说实话。
陆逾白张了张口,想要辩驳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陆晏说的是实话。
陆晏平日里话并不多,但只要他想开口,就能和陆逾白处于势均力敌的水准。
恰在此时,一名黑衣侍卫走进来了,看陆逾白并没有回避陆晏的意思,便禀告道:“今日世子命属下去查的事,已查到了。”
顿了顿,他又说道:“倒也没费什么力气,那郑世子行事放浪形骸,到处都是尾巴,随便一揪就是一大把。”
侍卫退出去后,陆晏又看向陆逾白:“你还派了人暗中查他?”
陆逾白挑了挑眉:“我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老九你不会这也想说教吧,你可别忘了,我还大你半岁,是你哥才是。怎么如今你倒处处说教起我来了?”
陆晏眼角微微向下,薄唇微翘,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何时要说教你了?我只是难得见你对一个人如此用心心中好奇而已。”
陆逾白眼神不自然了些,撇嘴道:“这有什么可好奇的,我不是一向如此行侠仗义吗?”
陆晏笑而不语,饮尽了杯中酒。
陆逾白却有些心不在焉了。
他真的难得如此用心?
沈若初原以为自己一再拒绝之下,郑君牧总该多少识趣些,至少给她几天的清净。
谁知郑君牧只在中间消停了一日便又开
始频繁地出现在她面前了。
沈若初越是拒绝,郑君牧便越是不甘。
想我堂堂的承荣侯府世子,能看上你一个小小侍郎家的女儿,这难道不该是你阖府上下的荣耀?
更何况,郑君牧一向自视甚高,在他以往的那些狐朋狗友中,无论论出身论相貌论才学他都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那些人成日里跟在他身后世子爷长世子爷短地叫着,早就让他飘飘然了,被才华横溢经天纬地之类的马屁拍得多了,郑君牧就当真了。
有才有貌有家世,他郑君牧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偏偏这个沈若初却不知好赖,一次次下了他的脸面,这叫他如何能忍?
好在,还有一个江落雪在,为了留住他的心,江落雪如今甚至都愿意给他出主意,让他能够早日将沈若初得到手了。
“倒是难为了世子,肯为了她这般用心。”江落雪躺在郑君牧手臂上,语气中的酸意毫不掩藏。
她如今是真后悔当初自己提出让郑君牧娶沈若初的要求,原以为郑君牧将那么一个夜叉一般的丑货娶回去,两相比较之下,更能对自己死心塌地,谁知竟会发展成了这般局面。
郑君牧意犹未尽地摩挲着江落雪露出的洁白手臂,心猿意马道:“我这不也是为了我们俩以后得以时常相会吗?你放心,我心里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是有你的。”
江落雪知道自己无法改变郑君牧的心思了,但她心中再
酸涩也只得忍下,翻了个身依偎在郑君牧怀里,娇柔道:“世子若是真想娶她,落雪这里倒是有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