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她只觉的对方太弱了。
根本不配成为李牧的对手,症结怕是不在实力之上。
“那冗夷的女人怎么样了?”张寒蕊又问道。
对于李牧竟然会让苍织去接近善渊,张寒蕊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过去,她总觉得李牧过于优柔寡断,成大事自然不必拘泥小节。
但当李牧真的这般不择手段时,张寒蕊却又有些高兴不起来。
有种小男人长大了,成熟了,却不那么可爱了的感觉。
蝶梦倒是没想这么多,毫不在意的说道,
“放心,有医家那个女人在,她想死都难。”
这时,苏雨薇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雨薇,生什么事了?”
张寒蕊一眼便看出了不对劲,关切的问道。
苏雨薇将手中书信递给张寒蕊,
“公子的信…师叔怎么办啊。”
张寒蕊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打开书信,随即越看脸上的表情越古怪,最后竟“咯咯咯”的娇笑了起来。
“小混蛋,这是又舍不得了?”
这封书信,是今日刚送到的,显然是李牧离开姜城那天才让纵横家的探子送出。
而之前收到的那封,应该是李牧刚到姜城不久后送出的。
一前一后,语气辞藻完全不相同。
起初那封信,是让张寒蕊配合苍织,想方接近善渊。
无论成功与否,至少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喜恶,计划,乃至实力。
苍织有这样的手段,也有这样的能力,最重要的是,成功与否李牧并不关心。
甚至李牧信中提到了他的恶趣味,他想知道善渊眼中看到的那个人会是谁,会不会是张寒蕊。
但之后这封信,通篇就说了一件事,看住苍织,不许她接近善渊。
张寒蕊原本还有些疑惑,既然要派谍子,为何要让苍织在玲珑水榭落脚。
搞半天,李牧一早就后悔了。
“师叔你笑什么,公子显然没料到那姑娘早上到都城,中午就开始行动了。”
苏雨薇有些焦急的看向张寒蕊,语气中满是担忧,
“怎么办,如今咲织姑娘受了伤,公子回来要怎么交代啊。”
“交代什么!妇人之仁的小男人。”
张寒蕊嘴上虽这么说,脸上却是说出的笑意。
苏雨薇还有些忐忑,两只手不自觉的搅在一起,犹豫道,
“师叔,还有一件事。”
“你这丫头怎么了,有什么就说。”张寒蕊此时的心情极好,笑靥如花,说不出的动人。
李牧明明是一副色令智昏的昏君模样,她的心里却是说不上的安心。
然而苏雨薇却没心情欣赏这让女人看了都心动的美景,看了看屋外的天色,皱眉道,
“方才秋菊说,咲织姑娘今夜要带着她们逃跑,我们是不是应该阻止一下……”
“阻止什么,臭小子不是说了,那姑娘若是要走不要拦着,何况,他要是念了,自然会亲自去冗夷将人带回来,这些事不用操心。”
张寒蕊摆了摆手,将那满是尴尬心虚的信,捧起来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