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东西呢?
拿不出来,便把城外的基地给我工部如何?
你蒋庆之言而无信,此后可还有脸干涉政事?
可还有脸在城外弄什麽工坊?
再有,若是拿不出东西,没有工匠,你那工坊有何用?
就像是男人自诩雄伟,可特麽单身狗一只,有卵用。
蓝臻看着蒋庆之,似笑非笑。
群臣也在看着他。
蒋庆之开口,「十日后,虎贲左卫校场!」
蓝臻眸子一缩,随即笑了,「好!」
「好!」
许多人大声叫好,这便是架秧子。
散朝后,严世蕃扶着严嵩出去,「今日这出戏倒是精彩,蓝臻最后一击阴狠,不但要蒋庆之身败名裂,且还要把他辛苦弄出来的基业给收了。这是赶尽杀绝啊!」
严嵩拍拍他的手背,老眼中都是见惯风浪的平静,「对付对手,一旦出手就不可给对方留馀地。要麽彻底压倒他,要麽,就等着被对方压倒。再无第三条路。」
「你死我活!」严世蕃看了和朱希忠走在前方的蒋庆之一眼,「蒋庆之看似胸有成竹。」
「谁不是呢!」严嵩莞尔,「你看看蓝臻。」
蓝臻被几个官员簇拥着,看着意气风。
「庆之,此事你若是没把握,哥哥我来善后!」老纨絝忧心忡忡。
「我说了十日后,自然有把握。再有,你如何善后?」蒋庆之问道。
老纨絝看了蓝臻一眼,「哥哥我家中有死士。」
蓝臻感受到了目光,看了过来。
朱希忠眼中的杀机一闪而逝。
「老朱你这是玩笑吧?」
让死士弄死一个侍郎,你就不怕事泄后成国公府完蛋?
「你以为呢?」朱希忠看着他。
卧槽!
老纨絝是认真的。
蒋庆之嘴唇蠕动。
朱希忠突然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哥哥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蒋庆之轻声道:「放心。」仇鸾面色铁青,「长威伯这是要和本侯……不死不休吗?」
对于仇鸾这等名利心重的人来说,断人前途和杀人父母没什麽区别!
所以他说不死不休,还真不是玩笑。
蒋庆之吸了一口药烟,「对!」
他无法忘记前世看到的历史。
那个畏敌如虎,只想保存实力的仇鸾,竟和俺答私下勾结,放俺答大军南下。随后北地遭遇了一场浩劫。
多少人死于异族马蹄之下,多少人被掳掠到了塞外……
这样的人,该死!
蒋庆之看着怒气冲冲出去的仇鸾,轻声道:「是该不死不休!」
景王进来了,刚才他一直在外面,「仇鸾亦是名将,表叔为何不肯收留他?」
「名将?」蒋庆之笑了,「你先管好自己再说。」
「大不了在宫外过新年。」景王满不在乎。
蒋庆之却需要进宫。
今日有小朝会,越靠年底,小朝会的事儿就越多。墨家一干人马需要他这位巨子去坐镇。
刚到宫外,他就遇到了道爷身边的小内侍张童。
「长威伯,陛下吩咐,让景王殿下吃点苦头。」
「有数了。」蒋庆之幸灾乐祸的道。
小朝会一开始就充斥着火药味。
有人攻讦兵部今年钱粮标,就在王以旂据理力争时,有人突然对工部难。
「今年工部打造的器具差了半成,各处都在索要。」那官员不满的道:「工部每年领了不少钱粮,就用这来回报陛下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