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子乃是大理寺少卿王家的嫡子,大理寺少卿是青王一党,这王江自然也是轩辕修筠的忠狗,以前暮雪去寻轩辕修筠便见过他。他是个好色之徒,寻花问柳,只要是美人便连良家妇女也不是没沾染算计过的。以前他便总用色。迷。迷的眼睛去看暮雪,只是到底碍于南宫暮雪挂着轩辕修筠未婚王妃的名头不敢动手,自暮雪变了性子成为真真正正第一美人后他更是夜不能寐,一心想着如何一亲美人芳泽。
故而君家姐妹一和他密谋此事,他想都没想便答应了。本以为今日可美梦成真,却没想到此刻瞧着美人,明明还是那么国色天
香,可是却只叫他毛骨悚然,只觉面前美人若邪魔般骇人。
暮雪的声音娇娇软软,听得王江却浑身颤抖,见他脸色已紫红,暮雪才收敛了笑意,道:“是谁令你在此毁我清白?你是现在说,还是留着到了阎王殿对鬼差阎王交待!”
王江身子一抖,忙拼命眨眼,暮雪松开手,王江便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拼命咳嗽了起来。暮雪并不着急,既然是有人要这王江来毁她清白,自然是要留给王江得手的时间的。
她见王江缓过了些劲儿来便一脚抬起踩在了他的胸膛上,狠狠一揉,王江刚刚有些顺畅的呼吸立刻又局促起来,暮雪随手从背后抽出一支箭羽来二话不说便抵在了他的两股之间,稍稍用力用尖锐的箭头往下一刺,王江当即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暮雪又是一笑,道:“王公子既然是风。流多情的人物,这么爱猎艳,这美人啊还是宫里最多,不如本小姐今儿便日行一善,送王公子你进宫做个太监日日能瞧三千佳丽,可好啊?”
她说着手腕又是一沉,王江当下便求饶,道:“南宫二小姐饶命,饶命,我是家中独苗……”
他话未说完,暮雪便又一个用力,沉声道:“我管你独苗不独苗!”
见她竟是动真格的,王江险些没吓哭,让他做太监,这简直比直接杀了他更难过,当即他便道:“是景王府的君家姐妹叫我干的,她们叫我将南宫小
姐迷晕后玷污南宫小姐的清白,还引了白雨凝过来,杀之,一会儿她们便会带人来捉。奸……”
闻言暮雪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先毁她清白,再将白雨凝的死栽在她的头上,说她和王江偷情被白雨凝恰好撞到,遂为了掩盖丑行便将其杀死,又有先前她和白雨凝当众发生争执的事在前,众人便更会相信。
她先失贞,后又杀人,人赃并获,便算是有陌殇等人愿意相信她,那也拧不过律法,待进了刑部大牢,那刑部可是皇后的地方。好毒辣的计策,好个君家姐妹。
暮雪面上笑容越发温和起来,踩着王江的胸膛蹲下身来,俯瞰着他,道:“君家姐妹不过区区王府家中嫡女,又怎么敢杀害侍郎府的小姐,借她们十个胆子她们也不敢!再说,倘使这般,白雨凝的死你岂不是也要担上罪责,这样的事你怎会干!你竟敢骗我,很好。”
她说着握着箭羽的手高高抬起,作势便又要往下插,王江吓得双眼发红,忙颤声道:“没有,真没欺瞒,当真是君家姐妹叫我来的,她们说事情安排的天衣无缝,射杀白雨凝的那支箭羽是南宫小姐的箭,到时侯我只要说是我没能拦住你,你一意孤行灭口白雨凝,我便不用承担罪责,就算事情真出了纰漏也都有人替我顶着,我鬼迷心窍,我畜生不如,南宫小姐,姑奶奶,饶过我……”
暮雪闻言暗道这个王江不是
一般的色迷心窍,愚蠢傻瓜,可也瞧出他是真就知道这么多了,当下一脚踹下,王江便头一歪晕了过去。暮雪迅速遁着血腥味,果真在不远处寻到了白雨凝的尸体,一箭毙命,那眉心的白羽箭上赫然有个小小的雪字。想必是她方才射向风尘逸的那支箭被偷偷弄到了这里来,设计陷害。
暮雪两步过去,两指一夹将白羽箭的箭尾连带那标记一起折断,这才闪身召了新坐骑拍着它的头道:“乖,叫两声。”
她说着又猛然抬手一巴掌拍在了马臀上,马儿不满主人的虐待嘶鸣两声,声落,很快东边的林子中便也传来两声同样的嘶鸣,那是那匹银霜马的叫声,而那马此刻正属于同样驯马而归的君铭宸。
红马听到有同伴回应,当下便又撒欢地刨着蹄子叫了两声,那边又有回应,声音比之方才清晰了一些,显然,君铭宸正策马过来。果然,君铭宸事先是不知道他那两个好妹妹的所作所为的,不然他早先便不会出现在这片林子,此刻也不会受她所引地过来。
很好,暮雪勾唇一笑,爱抚地摸了摸马头,这才转身几步走向了躺在地上的王江,动作毫不迟疑地蹲下,撕拉拉地几下便将王江本就不甚整齐的衣衫给尽数扯了下来,胡乱丢了一地。见王江赤条条像只翻了肚子的死白鱼一样躺在地上,她冷笑一声,扬起马鞭冲着那白花花嫩生生的肉便是
七八下的狠抽,瞬间鞭痕密布,血珠儿滚动。
接着她才满意一笑,从王江丢在一边的箭囊中取出一支箭准确无误地像方才一样折断,将带标志的白羽尾扔在地上,又拔下头上簪子对着王江腿上几处轻点,立刻地上男人某个地方竖了起来。
暮雪一阵恶心,不屑地撇撇嘴,冷眸眯起,却道:“一根牙签也来采花,碰上我算你倒霉,保管叫你以后连牙签都当不成!比太监更不如!”
言罢将簪子在地上草上狠狠蹭了两下,她才重新插在了头上,侧耳倾听,南边有纷乱的声音正在逼近。北边嘛,有一骑也在往这边来,看样子君铭宸前脚到这里,后脚他的好妹妹们便会带人来观看大戏了。
暮雪满意一笑,身影一纵跳到树上将先前挂着树上包着迷药的那布囊取下,这才飞身从树上落于马背上,便驾马往东边安静处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