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眸色一厉。
“她若真有错,我自会处罚。可现在并没有人证物证,并不能定罪。这件事若是让外头的人知道了,该怎么议论?你能为这些后果负责吗?我看你是养尊处优惯了,早就忘了这些治家的规矩!”
江南县主顿时脸色涨红。
李喜玥十分不理解,为何老太太要把李姨娘给保下来。
难道真是每日被她伺候,感动了?
很显然不可能。
奇怪的是,老太太明明身居后院,怎么会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
不对……
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思及此处,李喜玥便缄默不言,并不发表任何意见。
老太太下了命令:“李姨娘今后便去西苑的佛堂为全府上下祈福,不得随意出入其他地方。”
江南县主气得浑身发抖。
却又无法反驳自己的婆母。
她只能颤着声音道:“那便听您的,可若是李姨娘再犯了什么错,儿媳可就无法继续纵容了!”
老太太冷哼一声,并不搭理她。
叫人带着李珂儿离开了。
……
时间过得飞快。
安姨娘落胎一事草草结束,李珂儿被老太太保住,送入西苑的佛堂,不再见人。
江南县主气病了,好些日子都没起来,一直
在喝药。
李喜玥侍奉在侧,也不敢多说什么。
年前,李喜玥回了趟李府。
虽是出嫁的女儿,但她日子过得还不错,年根上是要给娘家送些东西来的。
李思德也听说了自己的庶女李珂儿卷入一场谋杀小公爷子嗣的纷争,且到现在还在禁足,便也不去问李珂儿的事。
反观自己这个嫡女,如今真真是华贵万千,让他格外有面子。
“玥儿,你这嫁过去也有大半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按理说做父亲的不应当问女儿这些事情,但李思德着急让李喜玥在韩国公府立足,便是顾不上太多了。
李喜玥心里膈应了一下。
她才不会告诉别人,自己压根就没跟韩煜初同房,也不愿意跟韩煜初同房。
成婚这么久,只有上次他来合韵院用膳,险些擦枪走火,他们很少有单独相处的时候。
韩煜初的女人很多,尤其是沈依雪,且需要他费工夫呢。
李喜玥深知沈依雪的脾性,她非常精于算计,也是真心喜欢韩煜初,所以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让栓住韩煜初的身体和心。
加上安姨娘和李珂儿,三个人就足以把韩煜初栓死了。
男女关系就像一枚松紧带,她们那边紧着,李喜玥这里自然就松着。
她还巴不得呢。
“父亲,子嗣之事也是要看缘分的,急不来。”
李思德点点头,“说的也是。”
父女俩聊了一会,孙氏差人来请他们用饭。
李思德捋捋胡子。
“翰林
院退下来几位太傅,我们与同僚今晚设宴请他们小叙,就不在家用饭了。”
翰林院的太傅?
李喜玥眼前一亮。
在翰林院任职的,文学、经术、卜、医、僧道、书画、弈棋样样精通,是知识分子中的精英。
韩国公府开春便要办学堂,眼下正是去聘请名师的好时候。
李喜玥立即对李思德道:“父亲,我想去拜访几位老太傅,您帮我引荐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