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可知道这巷子里住着一位姓时的先生?”徐长安立马警觉起来,不过并未表露出半分。
那人来回审视着徐长安,看得徐长安心里一紧。不过从小到大撒过不少谎,他也具备了很强的应变能力。所以在认识与不认识的答案中徘徊了一秒,他便立刻给出了答案。
“你说的是时先生么?他家就在前面左转第二间就是,不过人就不好找咯!”
那人再度看了徐长安一圈。
“这大家都知道的啊,那时先生被王家大小姐的绣球砸中,现在估摸着在王家大宅里睡觉哩。”徐长安很轻松的回道。
“多谢小哥了,不妨直说,时先生是我故友,却不曾想如今落得一个好姻缘,真是可喜可贺。看小哥这身行囊,不知小哥打算去哪?”
人家都把自己的目的给编了出来,徐长安只好继续装傻说道:“不是快要秋收了嘛,我得顺着江边去帮我外婆,外公去的早,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实在是抱歉,那就祝小哥一路顺风了,我也要去祝贺故友了。”
徐长安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巷子,思索了下,便朝着江边赶去。
而那个陌生人再度拦了个人问路,确认徐长
安所说为真,看了一眼徐长安的背影,放下疑虑,便朝着时叔家走去。
家里没人,桌子上只有一个空了的匣子和一堆早已经凉了的灰烬。
一行人面面相觑,他们自问未走漏任何风声,没想到却两头扑空。
没追上时叔不说,昨夜去王家找徐长安,也是一无所获,没想到今早来到这里,却发现被这叔侄俩摆了一道。
昨夜他们只是在人群中远远的看了一眼徐长安,相貌并未记清,又如何能找到?
“豆腐脑,新鲜豆腐脑!”一阵阵的吆喝声由远及近,领头人使了个眼色,手底下的人立马会意。
“等下。”担着豆腐脑的商贩被叫停了下来。
“老丈可知道这家人去了哪里么?”那商贩也是个实诚人,便直接回道:“时先生不是入了王家么?不过说来也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那商贩接着回道:“按理说他侄子徐小子也应该在王家啊,不过我刚刚遇到他,背着个包,急匆匆的就走了。”
那藏在屋内的首领眼中露出精芒,示意继续问。
“老丈可知道这徐小哥去了何处。”
那老商贩笑了起来:“我们卖货的,怎么好问这些。”
“那可知道是去了哪个方向?”
老丈摊开双手:“就在这巷子里遇到,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个方向啊。”
首领微微点头,便放开那商贩,让他走了。
“愚蠢!”那首领不知道骂的谁。
向徐长安问路的那人此刻也反
应了过来:“他说去江边,我们是不是去追?”
“不,他认出了我们,那我们出城,朝着山上找!”首领的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