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这么想的。”姜晗在宗钦面前就是一张纯白的纸,上面有什么一清二楚。
姜晗害怕的挪了挪位置,可却不小心碰到了宗钦的胸,她又不知道往哪里收,只能僵着,诚恳的跟宗钦道歉:“是臣妾的错。”
宗钦这才放下手,扶着姜晗坐好,语气里有赞赏,“好姑娘,永远别对朕说谎。”
“是,臣妾再也不敢了。”姜晗对宗钦的了解不够全面,宗钦能超越一众兄弟,从小透明厮杀进决赛,并且取得唯一的胜利,那手段心性乃至于智商,都不是姜晗这种只看过宫斗剧的人能比的。
宗钦手又放回了姜晗的腰上,轻啄了两下姜晗的嘴角,笑得有点不羁,“那怎么赔礼?”
姜晗对宗钦的得寸进尺以及厚颜无耻,有了新的认识。
“臣妾有一盏上好的端砚,臣妾等会叫人拿来,作为赔礼?”姜晗乌黑的眸子盯着宗钦的脸,想要知道他是否满意。
宗钦却道:“换一个。”他不缺那点东西。
姜晗又道:“臣妾还有一柄如意,是红珊瑚的,不如送这个给皇上作为赔礼?”她其实也没有多少宝贝。
毕竟她入宫除了一些首饰书籍摆件外,就是带的金银细软了,她娘说,钱在宫中最好是使。
“算了。”宗钦看她也想不出来,索性直接站起来,打横抱起姜晗,往侧边的净室去。
姜晗的惊呼声在宗钦的唇角消散。
皇后在景福殿熬到深夜,等院判给五公主的病情稳定下来后,她才回到坤宁殿,此时月上中天,一弯银钩,月光如玉,可皇后却无力欣赏。
“陛下来过,又转去了宝慈殿。”皇后身边的姑姑道。
皇后恍惚了一下,随即疲惫的挥挥手,“陛下去那边也好。”只是她心里感觉裂了一个缝,一点点大,可是冷风不停的从那缝往里钻。
绯玉扶着皇后的手,她的手被皇后紧紧地捏着,有些疼,她心疼的望着皇后,“娘娘,早些休息。”
她了解娘娘,这个时候,不要说那些话,只会叫娘娘更加的难受。
为什么是姜婉仪呢?
绯玉不解,难道是说陛下现在已经更喜欢她而不是沈惠妃了?
皇后卸了凤冠,换了衣裳,简单的洗漱后,直接倒头就睡。
沈惠妃在榻上坐着,托着下颌,对着帐幔上的瓜瓞绵绵的纹样发呆。
陛下啊~
翡翠守在一边,小声劝道,“娘娘,夜深了,早些休息。”她也不知道要如何说,这是皇后娘娘的时间,宫里从来就是这般默认的。
不管是初一还是十五,或者是过节过年这些日子,都是属于皇后的。
如今这样的日子里,陛下去了姜婉仪那里,她怎么也说不出,陛下只是图姜婉仪年轻、新鲜。
沈惠妃眼神没有聚焦,空泛的望着那浅粉色的纱帐,她脑子里却是在回忆,之前的宗钦。
年轻、高大、英俊、威仪赫赫。
她第一回见他的时候,就进了她的心里。
娘那时候说,女子动情,便是不幸的开始,所以她一辈子都遭了报应。
那如今是她吗?
沈惠妃不想认。
“你先下去休息,明日上午你就别来了,玛瑙她们在就够了。”沈惠妃道,翡翠从昨日起,就跟着一起忙前忙后的,还是要休息一下的。
翡翠也没有推辞,点了头,就掀开帘子,出去了。
此刻娘娘自己要静一静。
次日,宗钦夜宿宝慈殿的消息,传遍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周顺仪起来在坤宁殿里,将所有的事物都交还给皇后。
皇后叫人接下后,端着温水,喝了两口,去去嘴里的苦味,问道:“你跟姜婉仪如何了?”
姜氏得宠,分的是她的时间,皇后不是不嫉妒,只是有另外的事更加的重要。
争这个一天两天的,没有什么意思。
周顺仪低着头,咬着唇,她跟姜婉仪,只有见面时会相互打个招呼,她看得出来,姜婉仪知道她是故意出现在她出现的地方的,只是没有明说,也没有对她冷言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