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缝里求生存,朱高燧只能在老爹面前争表现,在老大老二之间左右逢源。
老大和老二相争,老三未尝没有对那个位子生出窥视之心。
挑拨离间的事,老三没少干。
老三最心心念念的事,就是老大和老二同归于尽。
虽说这个可能性很低,可难免不想,难免不期盼。
当得知洪武时空的叔伯可以为自己打江山,朱高燧的心思就无比地活跃起来,甚至比朱高煦还要激动。
朱高煦多少还想要跟老大争一争中原正统。
老爷子的那句“世子多病,汝当勉励之”,就是朱高煦最大的底牌,也是朱高煦敢跟老大争的最大底气。
没有丝毫底气的朱高燧,现在就想着能占一块地盘当皇帝。
地盘大小,富庶与否,并不是太重要。
只要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朱高燧就满足了。
“嘀嘀……”
喇叭声从外面传来。
“虾叔!”
朱高燧一愣,顿时大叫一声,就扑出殿外,在侍卫惊叫之时,控制了局面。
“不愧是干锦衣卫和斥候的,敏锐性就是强。”虾仁下车,拍了拍朱高燧的肩膀,很是夸奖了一句。
朱高燧的敏锐性和洞察性的确高,一把抓住虾仁的手,双眸精光闪耀,颤声道:“叔,我是不是成为时空坐标了?”
虾仁笑道:“不止是你,你儿子朱瞻坺和朱瞻塙也是时空坐标!”
“叔,当真?”
“我还能骗你不成!”
“这可太好了,太好了!”
朱高燧欢喜得鼻涕泡直冒。
“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虾仁最擅长泼冷水:“你的好大儿,在历史上,两三年后就病逝了!”
“啥?”
朱瞻坺现在才十四岁,最得朱高燧的喜爱,听到好大儿只能活两三年,朱高燧就站不住了。
虾仁忙道:“别担心,我带他去后世检查一下身体,有病早点治!”
“叔,我现在就去叫瞻坺,拜托叔带他去检查……”
“别急!”
虾仁拉住朱高燧风风火火的脚步,宽慰几句,答应明后天再来,就上了车一脚油门溜了!
现在九月初,夜里的气温还是有点凉的。
凌晨三点!
营地里篝火依旧旺盛。
绝大部分燕军将士,都围着火堆裹着大衣靠在一起酣睡,除了一些警戒哨外,还有一些人专门添加木材,好让袍泽能睡得安稳。
“吱吱吱”的磨牙声,吵醒了朱老四。
朱老四是有起床气的,被吵醒却没有动怒,只是将磨牙的邱福脑袋,从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地转移到张玉的腿上。
朱老四又将陈亨的腿移开,这才站起来,示意醒的亲卫不要动,一边活动躯体,一边在营地里巡视。
一辆车凭空出现,横在朱老四的面前。
朱老四一喜,拉开了车门上了车。
边上醒着的将士看到车子出现,无不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也都没有声张。
营地里,除了木柴燃烧出的声音,就剩下打鼾磨牙说梦话的声音。
车里,除了虾仁,还有朱标。
朱老四一上车,从朱标手里接过一杯热乎乎的奶茶,问道:“哥,生什么事了?”
朱标笑着道:“虾弟,我也想知道!”
虾仁的情况,大家都不放心。
特别是虾仁驾驶车子来无影去无踪。
朱标宽慰大家,他守在边上。
车子出现,朱标及时叫住了虾仁。
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肚子也饿了,虾仁就和朱标去吃了夜宵,又买了一些奶茶汉堡,来到了朱老四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