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虎牙的制度,只要是重要的情报,必须连夜报告,哪怕主公睡下。
朱寅打开门,康熙立刻禀报导:
「如意楼的家人说,她们接待了一个可疑的人物,和主公交代过的情况符合—————-跟踪之后,现和太仓王氏有关。」
朱寅终于确认,想要陷害自己的人,和王世贞有脱不了的关系。
就算不是他,也是他的家人。
可是朱寅知道,现在不能把王氏怎麽样。苏松世族非常团结,树大根深,朝中两位内阁大臣,自己暂时只能装糊涂。
他调查此事也不是为了尽快报复,只是为了搞清谁是幕后主使,到时再一起算帐。
康熙继续说道:「还有一件并不重要的事,却是关于唐家的。家人们无意中探听到,主公的朋友唐蓉娘子,数日前和毛家定亲,男方叫毛文龙,眼下正在南京。」
「因为关系到主公的朋友,所以属下也汇报汇报。」
「毛家是假冒的富豪,不但早就精穷,而且还债台高筑,入不敷出。只是唐家不知道这一点,还以为毛家豪富如昔。」
什麽?朱寅怎麽也没有想到,居然听到毛文龙这个名字,而且还和唐蓉定亲了。
康熙眼见朱寅很感兴趣,接着说道:「这就是骗婚了。毛家需要唐家的嫁妆,也需要唐家的人脉来应付债主。」
「原来,这一切都是毛文龙精心策划的骗婚局。他对参与此事的朋友说,这是兵不厌诈,活用兵法也。」
「为了维持富家公子的体面,他还在南京借债装阔呢。用来抵押之物,居然是唐家的嫁妆。」
「但那毛文龙虽然混帐,却又说一旦娶了唐蓉,就会对她好,不会欺负她。
说什麽一码归一码。」
「这些话,是他的朋友在青楼喝醉了后泄露出来的。」
「主公,此事要告诉唐蓉娘子麽?要不要提醒她?」
朱寅还没说话,宁采薇就说话了。
「提醒什麽?」宁采薇冷笑道,「都已经定亲了,怎麽能退婚?难不成是儿戏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
「再说,毛文龙虽然是骗婚,但也说要对唐蓉好啊。至于钱财,哪里比得上真心?我看这婚事挺好。到时他心中愧疚,就更不会欺负唐蓉。」
康熙身子一缩,忽然觉得自己多嘴了。
朱寅摸摸鼻子,也不好再说提醒唐蓉的话,只能说道:「对,宁拆十座庙,
不毁一桩亲。」
「就不用提醒了。去吧。」
「是!」
朱寅关上门,很无语的摇摇头。
等到康熙下去,宁采薇幽幽说道:「怎麽,小老虎心疼了?」
朱寅一脸懵逼之色,「哪跟哪啊,我什麽也没说好吧,是康熙自己禀报的「咯咯咯」钻进被子装睡的宁清尘,忍不住笑起来,笑的踢踏着两只小腿。
ps:今天头疼啊,难受。还是更了六千多字,我是傻了。还差三百多月票满三千,还有一天了,不知道行不行。蟹蟹晚安。关于开青楼,不代表我的意见,
不要喷我啊。和庄家都没有派人来。
这也不奇怪。田义和庄廷谏都是现任官员,不宜直接上门送贺礼。
反而是朱寅应该主动上门拜访。
酒宴终于开始了。所有客人都收到了一个精美的纸盒。
上面赫然写着:月兔奶糖。
等到他们品尝过之后,这才知道月兔奶糖有多麽绝。
难道这就是朱家糖厂的奶糖?
顿时,在场的很多商人,都是动了心思。
宁采薇藉助这个机会,搞了一场产品布会,一下子将月兔奶糖的口碑打响了。
宁采薇当仁不让的拿出当家娘子的风范,指挥酒宴应酬自如。看在客人们眼里,当真是落落大方,并井有条。
很多人都不敢轻视她年幼。就是她一双大脚,也变得顺眼了起来。
不少客人交口称赞(可能也是讨好朱寅),说宁采薇「神情散朗,魏晋风度,大家淑女」,和朱寅十分般配。
一直热闹到日暮降临,客人们才一起散去。但有一人被留下了。
熊廷弼。
朱寅甚至专门腾出一间屋子,请熊廷弼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