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国自是晓得其中道理,见关胜还是一如既往信任自己,他当即立下军令状道。
“我与哥哥一并前往,但有不测,立斩我头。”
闻言,关胜一把握住魏定国的手,重重地点头道。
“好兄弟,事不宜迟,即刻出。”
随即,关胜令郝思文暂领大军,而他自和魏定国前往官军大营面见单廷珪。
不多时,二人一路疾驰奔到官军大营外。
官兵认得魏定国,望见魏定国回营,径直放任二人去寻单廷珪。
单廷珪在帐中得报魏定国回营,连忙人请将进帐。
只是一眼,单廷珪便认出魏定国身后的好汉。
那好汉八尺五六身躯,细细三柳髭髯,两眉入鬓,凤眼朝天,面如重枣,唇若涂朱,站立有龙骧虎视之相,坐定有虎踞狼吞威仪,傲然立在魏定国身后,有如万古苍松独立,甚是夺目。
不须魏定国介绍,单廷珪急忙向前一拜道。
“小弟拜见关胜哥哥,多时不见,甚是想念,哥哥可还安好?”
关胜一个踏步从魏定国身后走出,连忙扶住单廷珪道。
“许久不见贤兄弟,关某亦是想念得紧啊!”
紧接着,关胜简单说了一番自己在蒲城的日子,又着重点明为何会上梁山。
“赵宋朝廷好似百年枯木,难以再续。关某不忍见二位兄弟侍奉昏主,无故丧命,特请命来归正二位兄弟。”
单廷珪听了,一把拉住关胜道。
“多谢兄长挂念小弟,小弟也早对朝廷不满,只是别无出路,才囫囵度日。今日得哥哥点明出路,当是侥幸得紧,若不遇哥哥领军,以梁山强盛军马,我等兄弟怕不是早成刀下亡魂,安能在此相谈。”
“兄长快请上座,待小弟先敬三杯薄酒。”
单廷珪十分热情,关胜根本拒绝不了。
待得关胜入座,单廷珪和魏定国一左一右相伴,饮酒数杯后,单廷珪才继续说道。
“兄长须知,不是小弟不尽力,而是此方军马多是凌州本部人士,我虽有心上山,但麾下可全权掌管军马不过千人,余下部众恐难从命。”
“似此这般,小弟有一不情之请,望兄长能准允一二!”
关胜不解其意,疑惑道。
“贤弟何必客气,但有所言,只管言说便是。”
见关胜豪爽,单廷珪也不拖延,直言道。
“小弟自到凌州,常与军卒相处,实不忍逼迫他们,若愿随我降的,梁山善待即可,可那不愿降的,还望兄长能放他们回州安家,保全性命一条。”
“那凌州除我二人,无有可用将领,甚是无害梁山,兄长无须担忧再有军马袭扰。”
听到只是这点要求,关胜笑道。
“能得将军二人,已是幸事。这支军马于情于理当由将军处置,何须问我?我只在军中等将军来投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