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将军,你这是干什么?”王弋被宗员这一手吓了一跳,赶紧从车上下来扶人,心道怎么汉朝就有碰瓷儿的啦?
宗员很光棍儿,转身躲过王弋的手趴在地上说:“王校尉,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就起来。我也为卢中郎感到冤枉,但是这囚车真的不能劫呀!”
王弋哭笑不得,他还不至于蠢到去劫囚车啊。
于是只得无奈的说:“宗将军先起来,我不会去劫囚车的,我是将张宝送到洛阳,看看能不能救卢师一命。”
“真的?”宗员满眼不信。
在这个年代学生为了老师而赴死的比比皆是,头脑一热劫个囚车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王弋没招儿了,示意典韦将宗员拎到马上:“宗将军,虽然我只是个校尉,在洛阳也名声不显。但只要我想,随时可以见到陛下,你懂了吧?”
宗员一惊,他懂了吗?他懂个屁啊。不过皇帝陛下在他眼里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能随时见到皇帝那得多有权势?肯定不是他能比拟的。
“唉……”
宗员叹息道:“王校尉,我相信你的话,望你能成功将卢中郎救出来,他不应该有如此结局。”
“放心吧,一切有我。”王弋挥了挥手,走上马车,示意队伍继续前进。
王弋在黄河边上追上了押送卢植的队伍。站在车顶,王弋一箭射中带头宦官的帽子。
宦官当场就尿了,骑在马上不知所措。
王弋带人将队伍抱住对那个宦官说道:“把人给我放了。”
“王弋,不可无礼!”卢植在囚车里看到这一幕急忙出声阻止,他不想连累自己的弟子。
“你……你……你……是……谁啊?”宦官后知后觉开口询问,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王弋也没回答,三根手指弯弓搭箭缓缓说道:“给你两个选择,你不是喜欢钱吗?我现在就用钱活埋了你。或者现在把人给我放了。我只数到三。”
“王弋,你要做什么!”卢植大声呵斥,这个弟子是要疯啊,囚车也敢劫?
“一。”
王弋松开了无名指。
“二。”
王弋松开了食指。
“放!放!放人!”
宦官终于反应过来,连滚带爬跑向囚车,死命的拉车锁链大声嚎叫着:“赶紧打开!给我放了!放了!”
一旁的禁军赶紧打开锁链,就在准备打开镣铐的时候却被王弋制止了,他只是将卢植请上了自己的马车。
卢植是忠臣,他需要有面对君主问责时的态度。王弋是学生,他也需要有面对老师受辱时的态度。
这个度很重要,不能过。不然反而会害了卢植。
王弋来到宦官身前,上去就是一巴掌,冷冷的说:“卢师乃是海内大儒、天下名流。你居然让他坐囚车?像什么样子!你是谁的手下?”
“我……我……”
“算了,我不想知道你是谁的手下。”
王弋转身边走边说:“回头我和蹇硕说一声,把你找个地方埋了得了。”
噗通
宦官当场就给这位爷跪了,蹇硕是什么人?刘宏的亲信宦官,有兵权的那种!弄死他这么一个蝼蚁,眼睛都不需要眨一下。
回头看了一眼二次开闸的宦官,王弋有些头疼,指着囚车对一名禁军说:“塞里面,继续前进。”
王弋亲自驾车,带着队伍向洛阳进。
卢植望着窗外的景色有些感慨,王弋大概是自己弟子中最聪明的人了,明白自己的苦衷,也理解自己的难处。尤其是在王弋并不看好大汉的情况下能做到这一点,真的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