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云沐星:“……”
他怎么…就没想到咲良莳绘其实尝试过很多方法呢,还真是愚蠢呢。
不过这样也好,省下了他很多时间。
他坐回座位,翻看着咲良莳绘给他的记录本。
里面除了文字,甚至附了照片,照片里的蛋糕放在自己现在的桌子上。注明是给忘记的朋友。
之后的照片是空荡荡的蛋糕盒。附记录(如果我真的看不见她,而她还停留在这里,那么我的记忆绝对被动了手脚。之前我和某个人的照片全部被动了手脚,甚至她送给我的礼物也消失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我的第一次测试,记忆里却出现了我自己吃蛋糕的画面,这件事情是不可思议的,因为我是吃不了葡萄的…很显然篡改我记忆的存在也不是万能的…)
东云沐星看着咲良莳绘的各种测试,都足以证明的的确确有一个看不到的存在。
但是她的记忆也在一次又一次被篡改着。
看来所谓的神隐也只是针对那个友人,而这个世界其他和她无关联的东西,并不能让它消失。比如咲良莳绘的记录本。
里面写了很多看似和神隐的友人相关的东西,但却巧妙的规避了。
咲良莳绘记录的只是自己的问题,至于照片拍的也只有蛋糕,又不是拍到人。
可以说咲良莳绘非常聪明,东云沐星这样想到。
而且从记录上东云沐星不难现,咲良莳绘字里行间依旧把神隐的友人当成她最重要的朋友。
只是他有一点没想明白,那就是最开始某个存在篡改她记忆的时候,她们之前到底是不是朋友?咲良莳绘是如何确定她们是朋友的。
在真相不明了的情况下,东云沐星不会放过任何一种假设:咲良莳绘和她不是朋友。
这一切就是她让全世界包括她自己全部忘记友人的存在。把她囚禁在这个没人看见她的教学楼,而咲良莳绘潜意识最大的乐趣就是假装她们是朋友,抽空投喂这个倒霉蛋。
只是,东云沐星最近几天和咲良莳绘相处下来,内心里感觉她不像这样的人。
而且他的这种想法很危险,假设咲良莳绘真是这样的人,那么第一个任务系统让他和她成为朋友,那就是坑自己。
没准哪天自己也神隐了。所以应该不是这样的。
东云沐星又想到另一种假设:那个神隐的友人其实只是灵体,早已经死了,她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能出现,就像宿海仁太所想的【夏天的猛兽:面码】。而作为触条件就是让咲良莳绘回忆起她们的过去,期待再次相见的未来。那样的话,和那时候期待着第二天道歉的宿海仁太是一样的套路。
当然了,这种想法应该也是错误的。东云沐星不相信会出现如此雷同的设定。
毕竟咲良莳绘已经测试这么多次,她已经证明了教学楼里确实有一个看不到的存在。
东云沐星最开始有一些更浮夸的想法,比如作为11岁少女被附近神社上的神灵抓去做山神夫人什么的。他瞥了一眼咲良莳绘,摇了摇头,那也应该抓这个近乎完美的少女吧?
难道那个神隐的友人其实是传说中大妖·灵狐所化,它化为人形体验生活以后,消除了所有人的记忆,回到了山林之中,之后偶尔回到这里偷偷看看好朋友咲良莳绘。
想想这些想法,还真是可笑至极,浮夸并且抽象。
东云沐星坐在椅子上,合上咲良莳绘的记录本,转头说道:“我先留下了,之后我会把我想到的一些想法整理好写在后面。”
“你不怕麻烦,我无所谓。”咲良莳绘说完,伸出手,“作业本。”
东云沐星从包里取出作业本递给咲良莳绘,“给你可以,反正我也没写,你不好奇我桌子上的东西吗?”
咲良莳绘把作业本扔在他桌子上。
“我很忙。”咲良莳绘冷淡的说完,抱着作业本走出了教室。
“明明昨天的态度变好了很多呢,女人还真是让人搞不懂的生物啊。”东云沐星感慨完,从背包里拿出卡牌放在棋盘上。
他从牌堆里抽出38张卡牌,一只手拿着卡牌,另一只手捏住下巴,观察着这些字母。
如果游戏比的是单词个数,两位三位肯定是最好的选择,说白了就是抢先占领两位单词,但是那仅限于前置位玩家,庄家第一轮肯定会舒服一些。反而是排在后位的玩家会变得很难。
不过,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第二轮第三轮开始后,才能逼迫玩家尽可能想到其他学习到的单词,尤其是拥有空白牌的玩家,能想象的单词会无限扩大。
东云沐星把几张字母牌排好放在桌子上,“f1oer”,花。
剩下全部扔回了牌堆。
安城鸣子回头看着东云沐星桌子上摆放的“f1oer”,问道:“花有特别的含义吗?”
东云沐星点点头,“每种花都有花语,我只是想起一些旧事。”
安城鸣子红着脸小声说道:“今天中午能邀请东云同学一起吃饭吗?我请教了妈妈,很认真很认真的做了便当。”
“好吧,谢谢你,鸣子。”东云沐星点点头,把桌子上的卡牌收好。
“嗯。”安城鸣子转过头去,嘴角挂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