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周一鸣当成了自己的再生父母,如果不是怕周一鸣生气,老板甚至打算在花满楼给周一鸣立一个长生牌位供起来。
花满楼老板一心想找机会结交周一鸣,感谢他的大恩大德,但一直苦于没有可靠的人引荐,又怕突然接近周一鸣这样的人物,会被讨厌,毕竟做欢场生意的他,在世俗人的眼里看来,并不是那么体面。
如果周一鸣是一个心胸坦荡,嫉恶如仇的君子,也有着世俗人的道德观念,那么花满楼的老板一旦贸然接近,不但不能报答周一鸣的大恩,反而还会起到反作用,给自己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出于这多方面的考虑,花满楼老板对周一鸣的恩情,一直无缘报答,只在心里记挂着,并时刻寻找着时机,通过熟人认识周一鸣。
此时花满楼灯火通明,楼上楼下姑娘恩客人头攒动,就连大门口,都站满了一些消费不起的无赖痞,远远的站在远处,看着里面的情景,过着眼瘾。
周一鸣被簇拥着来到花满楼门口,蹙着眉毛,一脸的不情愿。
“你们这是陷我于不义呀!我周一鸣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来这种不三不四的方?快让开。”
周一鸣嘴上说着狠话,眼睛却不住的打量眼前的花满楼。
门口的痞无赖,看到突然来了一帮官差,立刻吓得四散奔逃,生怕多站一会儿,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门口负责招揽生意的几个姑娘,看到有生意上门,马上上前热情招揽。
“几位官爷,怎么此时才来呀?快上楼上歇歇吧。今晚我们花魁娘子正要挑选恩客,几位何不进去试试运气?”
在楼底下招揽生意的姑娘,相貌和身材自然非常平庸,对于周一鸣来说,毫无吸引力,毕竟他娘子已经是仙一般的存在。
不过听到了花魁两个字之后,周一鸣顿时生出了无限的好奇之心,可是一想到自己娘子那温柔贤良的样子,他又在心里立刻打压这份好奇心。
我不能这样做,我爱我家娘子,我心里只有娘子。
邓通与夏德章驾轻就熟,他们两个虽然之前偶尔会来这里消费,但凭借他们的财力和势力,花魁姑娘他们连边儿都沾不上,顶多是找这些楼下招揽生意的姑娘,服侍自己一宿,就心满意足了。
两个人两眼冒火,冲过去,拉住姑娘们的袖子,猥琐笑道:“花魁姑娘我可不爱,我心里只有你。”
看到两个人这副油腻的样子,几个招揽生意的姑娘啐了一口,然后与两人打情骂俏在一起。
旁边的众衙役跃跃欲试,也在寻找着目标。
“周捕头,你听见了吗?今晚花魁姑娘要选恩客,说不定你运气好,被挑中,那可是无上的享受呀。就跟我们上去见识见识嘛,没有入眼的姑娘,喝酒总可以吧。”
一个差人见周一鸣还是有意离开,于是开口劝道。
听着楼上莺莺燕燕的声音,再加上旁边众人的劝导,周一鸣内心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他拼命的告诉自己,我爱我家娘子,绝不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我要马上回家。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花满楼雅间内。
一众衙役都找了姑娘陪伴,邓通与夏德章左拥右抱,一人找了两个姑娘相伴。
周一鸣一个人坐在主位,自斟自饮,喝着小酒。
家中娘子,依然是他心中的最爱,但是爱可以有很多种嘛,何必拘泥于一种表达方式。
再说了,他来花满楼雅间儿,并没有打算干什么,只是想见识见识这种氛围,和同僚们应酬应酬,搞好关系。
其他人想干什么,他管不了,但他能管住自己,毕竟他是一个脱离了低级味,出淤泥而不染的人。
“花魁娘子什么时候出来选恩客啊?”周一鸣很随意的问道。
一位姑娘笑道:“周捕头,你心气好高呀,我们这么多姑娘在这里,你一眼都不看,只关心我们花魁姑娘,我们好伤心呀。”
“就是,奴家生气了,快与奴家饮了这杯交杯酒,不然不饶你。”
一个姑娘拿起酒杯,来到周一鸣旁边,做出一个要喝交杯酒的姿势。
旁边众衙役以及邓通他们,看到这一幕,羡慕的不得了。
“这位姐姐莫要多心。我打听花魁姑娘什么时候出来,只好奇她的相貌如何,一探究竟之后,我是要回家陪娘子的。”
周一鸣礼貌而不失分寸的躲开那个姑娘的纠缠,笑道。
另一个位姑娘面露得意之色,笑道:“官爷原来是如此爱家之人,奴家们失礼了。不过奴家还是奉劝官爷,不如早早回去,不然见到我家花魁娘子,官爷怕是连路都不会走了呢。”
话音未落,雅间内众姑娘全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