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花满楼的老板,不逼花魁姑娘服侍恩客了,这样的无本买卖,做到他八十岁生日,也划得来呀。”
周一鸣苦笑一下,你所得到的一切,还真的在暗中早已标好了价格。
收下这些礼物之后,花魁姑娘开始像平常那样应酬花厅里这些人,她的目光在无意之中扫过众人的脸庞,微笑的表情虽然没有变,但周一鸣从她眼睛的细微变化中,可以看得出她对眼前众人的厌恶以及反感。
就连那几个样貌长得不错的人,也丝毫不入花魁姑娘的眼。
周一鸣此时突然挺胸抬头,向前站了站,他对自己的相貌是非常有自信的,想利用这一优点,吸引花魁姑娘的注意,然后再循序渐进,逮到机会作一诗,或者唱一个歌,没准就能得到她欢心。
花魁姑娘的目光如期而至,周一鸣立刻保持最佳姿势,笑容也拿捏的恰到好处,不卑不亢,不喜不悲。
周一鸣自认为已经表现出自己最帅的一面了,这花魁姑娘见到自己之后,就算是不立刻扑过来,追问自己的姓名,怎么也会多看自己两眼。
当然了,看到自己之后,花魁姑娘突然让侍女丫鬟叫自己去她卧房等,然后把花厅里所有人轰出去,到卧房与自己相会,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毕竟周一鸣的相貌在整个大楚也算的上是数一数二。
谁知花魁姑娘的目光在周一鸣身上,只是匆匆一扫,根本没有停留,更别说上前追问他的姓名了。
周一鸣心中一凛,花魁姑娘眼光这么高的吗?对我这逆的颜值丝毫没有感觉?这有点不对劲呀。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周一鸣虽然开始的时候身体不咋,也遇到过一些挫折,但是在颜值这方面,他是非常有自信的。
短暂的陷入自我怀疑之后,周一鸣眼神微微一变,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想法。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目空一切的自斟自饮,好像花魁姑娘根本就没来一样。
先注意到周一鸣的,是花魁姑娘身边的丫鬟。
见周一鸣不像其他人一样,一见到花魁姑娘,就围在她身旁东拉西扯说个没完,让人生厌。
众位丫鬟们心中暗想。
这位公子相貌堂堂,风度翩翩,见到花魁姑娘也没有神魂颠倒,看来一定来历非凡。
花魁姑娘被众人围在中间,问东问西,早已心生焦躁,她看了一眼周一鸣,觉得此人相貌不凡,又站在一旁并不过来,便觉得此人有些与众不同,心里有些微微的好感。
只是花魁姑娘长在花满楼这样的方,可以说是在欢场中长大的,见惯了欢场中的尔虞我诈,以及极限拉扯,所以并不想先表露自己的好奇以及好感,反而只是轻蔑的一瞥,便不再做更多的表示。
她想以这种方式刺激周一鸣,让他先主动靠近,毕竟在情感关系当中,谁先出牌,谁先主动,大概率就是输的一方。
可让花魁姑娘没有想到的是,周一鸣并没有像她料想的那样,受到刺激之后,马上跑过来俯称臣,跪倒在她的魅力之下,反而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喝起茶来。
这是花魁姑娘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美貌,在一个男人身上失效,这种挫败感让她立刻有了一种惶恐的感觉,毕竟身为花满楼的头牌,自信与美貌永远是她屹立不倒的唯一资本,如果今这唯一的资本就失效的话,那她日后的日子,会有多么难熬可想而知。
片刻之后,花魁姑娘终于按耐不住,她的目光越过众人,看向周一鸣,笑问道:“这位公子看起来有些眼生,今晚是第一次来吧?”
围在花魁姑娘身边的众人,见到此情此景,全都懵了。
他们刚才围在花魁姑娘身旁,满脸堆笑,满心热情的阿谀奉承,花魁姑娘都懒得搭理他们,最多也就是点头笑着敷衍一下。
周一鸣从头至尾都没有靠近过花魁姑娘,更没有拿出过一件宝物,只是远远坐在一旁,连话都没有跟花魁姑娘说过一句,这样没有礼貌的东西,眼里根本没有花魁姑娘,但花魁姑娘却主动与他攀谈,还一次性说了那么多字,这让他们怒火中烧,嫉妒的面目全非。
周一鸣第一时间并没有回应花魁姑娘的问话,反而一门心思的喝着茶,片刻过后,才装作刚反应过来的样子,回头看向花魁姑娘反问道:“花魁姑娘,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围在花魁姑娘身旁的众人看到周一鸣这个态度,纷纷被气的七孔冒火,恨不得冲过去掐死周一鸣。
花魁姑娘主动与你说话,已经是大的恩典了,你这小子居然不知死活,还在那给我装蒜。
花魁姑娘愣了一下,她自出道以来,何曾遇到过这样的人,主动与他攀谈问话,他倒在那里拿腔拿调,对你的话爱搭不理。
生气的同时,花魁姑娘对周一鸣的好奇心又多了一份,于是耐着性子,笑着点点头:“正是。”
周一鸣趁放下茶杯的时机,嘴角偷偷弯起一个弧度,心想她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