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缓缓流逝,军医们在营帐内对着药渣反复研究,眉头紧皱,神情专注。
惠登相不时派人前去询问进展,内心的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终于,军医领前来禀报:“将军,这药渣成分复杂,其中有几味药材确实常用于治疗疫病,但也有一些寻常滋补之药。
难以确切判定是否真有疫病肆虐,不过从这混合的药方来看,情况颇为蹊跷。”
惠登相听后,心中更加纠结。
此时,探马又来急报:“将军,贼军五路队伍行进愈缓慢。
且有部分士兵似乎体力不支,有气无力的模样,
但他们依旧紧紧裹挟着百姓,并未有分散或停下的迹象。”
惠登相握紧拳头,思索片刻后下令:“再派一支小队,悄悄靠近贼军队伍,抓几个掉队的士兵或百姓回来。
本将军要亲自审问,定要弄清楚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小队领命而去,惠登相在营中焦急等待。
而龚济民和刘国能这边,得知惠登相的种种举动后,相视一笑。
刘国能说道:“看来惠登相已经被我们迷惑得晕头转向,接下来,就等他自投罗网了。”
龚济民点头道:“不可大意,虽然目前局势在我们掌控之中,但惠登相老谋深算,任何一个小失误都可能前功尽弃。
让兄弟们做好准备,一旦惠登相的小队来袭,按照计划行事,务必要让他们深信不疑。”
不久后,惠登相派出的小队趁着夜色,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其中一路贼军队伍。
他们正准备动手抓人时,突然四周火把亮起,龚济民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出,将小队团团围住。
小队成员大惊失色,想要突围却现困难重重。
龚济民站在高处,大声喝道:“你们惠登相好大的胆子,竟敢来偷袭我们。
既然来了,就别想回去了。”
小队队长高声回应:“我们只是奉命前来查看情况,并无恶意。
你们为何弃城而逃,是不是城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龚济民冷笑一声:“我们的事无需你们操心,你们乖乖束手就擒吧。”
说罢,示意士兵们动手。
惠登相的小队在经过一番短暂而激烈的抵抗后,最终全军覆没。
龚济民命人将俘虏的士兵带回去,准备好好利用他们,进一步误导惠登相。
龚济民命人将俘虏蒙上双眼,带到一处隐蔽之地。
待解开眼罩后,俘虏们现自己身处一个昏暗的营帐内,四周站满了神情冷峻的士兵,
龚济民高坐于上,目光威严地审视着他们。
“你们惠登相以为能轻易窥探我军虚实?实在是愚蠢至极。”
龚济民开口呵斥道。
俘虏中一名较为胆大的士兵壮着胆子回应:“你们这群贼寇,休要张狂。
将军定会识破你们的阴谋,将你们一网打尽。”
龚济民冷笑:“阴谋?
哼,我们不过是被城中疫病所迫,无奈撤离,你们却苦苦相逼。”
说罢,他示意手下人端来一碗散着刺鼻气味的药汤,“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
这就是治疗疫病的药方,可惜这疫病太过凶猛,我们也只能暂避。
若你们不想被传染,最好老实交代惠登相的计划。”
俘虏们面面相觑,心中虽有疑虑,但看着那碗药汤,又不禁有些害怕。
此时,刘国能走进营帐,附在龚济民耳边低语:“将军,惠登相那边恐怕等不及了,定会有所行动。”
龚济民微微点头,继续对俘虏施压:“我数到三,若你们还不说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一……二……”
就在这时,一名俘虏忍不住喊道:“我说,将军只是让我们查看情况,并未告知有何计划。
只是觉得你们行为怪异,可能有诈。”
龚济民与刘国能对视一眼,心中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