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祖上出过筑基老祖,据记载,筑基修士施法,也只能影响到百余丈。
至于比筑基更强一级的高人,老祖也曾见过,差不多一里左右。”
“当然,也许是咱们修为见识太低,无法理解那些大魔头的手段,也有可能。”
“好吧,可能是我多虑了,那这块铜牌是什么?是邪教的身份令牌吗?”
二狗子指着最后那块铜牌,他在道玄宗修士身上,也得到过一块。
司马义拿起那块铜牌,摇了摇头。
“也不是!”
“这是黑市通行凭证。”
凡江河所至,日月所照,皆为王土。
但任何事物都有明暗两面,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一些日月也照不到的阴暗角落。
在这种阴暗角落里,滋生出一套见不得光的社会体系,就算大周王法也管不到这里。
黑市就是这么一种地方。
以前二狗子总是好奇,司马义把大力丸都倒卖到哪里去了,他怎么就能搞到那么多培元固本丸。
不过两个人一直都很默契地,一个没说,另一个也不问。
今天在看到那块铜牌后,司马义犹豫了一下,终于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他。
原来任何人只要手持这块令牌,找到入口,对上接头暗号,就能进入黑市之中交易。
司马义把这个暗号告诉二狗子的时候,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让二狗子帮他买1oo石粮食。
1oo石粮食,按现在的粮价,需要5oo两银子,但比起这条秘密的价值,不值一提。
二狗子根据司马义提供的地址,找进一条偏僻小巷之中,这里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当他看到一名女子站在半掩的门后向他招手时,终于想起,以前确实来过一次。
第一次跟着黄老财进县城交税,他们就在这附近露宿,同行的几个佃户还说要带他来见世面来着。
司马义给他的具体地址,居然就是那家小药堂。
里面没几味药,郎中也只会给女人打胎,给男人补肾,再治疗点花柳病,一共就这三板斧。(详见第14章)
二狗子走进去的时候,那个老郎中躺在躺椅上,品着茶,甚为悠闲。
“需要堕胎还是看花柳?”
“我要看花柳!”
二狗子故作淡定地回答道,但酱油色的脸蛋,还是透出一股难为情的红晕。
“什么症状?”
“菜花状,偶有搔痒,最近开始破溃流脓。”
二狗子心中大骂,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冒烟的,给弄了这么一套接头暗号。
“把裤子脱下,我帮你看看。”
“这里大庭广众之下,不方便吧?”
“跟我到房间里来吧。”
老郎中这才起身,打开一扇房门,领着二狗子走进去。
在这个小房间里,二狗子向老朗中出示了令牌,然后戴上一面黑铁面具。
老郎中查验无误之后,揭开房间里的一块地板,露出下面一个地洞。
“进去吧,沿着地洞向前走就行了。”
二狗子往里面扫了一眼,便沿着狭小的台阶走下去。
往下行走了两三丈,下面就是一条三四尺宽的地道,两侧墙上挂着昏黄的油灯。
这条地道弯弯绕绕,最后再也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走了有多远,终于看到前面有一条向上的台阶。
台阶的尽头是一扇黄铜铸成的大门,二狗子伸手敲击了一下,出沉闷的声响。
竟然真是实心纯铜的,仅仅这扇门就价值不菲了。
轻轻推了一下门,铜门纹丝不动,只能将真气运至双手,这才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