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无尘敛眸想,这家伙儿竟然没要高价,真懂事儿。
掌令史将账册双手呈给王上,岳宴渠平摊手朝向羽凌风,掌令史会意将账册捧给羽凌风。
羽凌风拿过来,逐页翻看,每批货都记得很清楚,棉花没问题。
药材的记录比棉花多,伤寒、冻伤的药材就有二十几味,羽凌风一一翻看,许久不一言,大家就觉得云玖只是装装样子,实则走马观花。
直到他一手托着账簿,一手握着玄晶扇点点账簿上一处说:“这个错了。”
“……”掌令史“不可能”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心里虽不信,仍是恭敬接过账簿,拿去桌子前重算。
“啪啪啪……”两指飞快拨动算盘,起初信心十足,算了一遍就开始擦汗。
重算一遍后,他将账簿移给另一位掌令史,意思换个人算一算。
这个账簿他一人算过两遍,同僚也复核过,怎么可能错呢?
而且还少算了,这不免让云玖觉得南岳想黑他银子,王上定会觉得颜面无存,让王上丢脸,王上就会让他们丢脑袋!
“不必算了,就按两千三百柒拾伍两三文吧。”羽凌风漫不经心道。
听着是折银子了,但为啥有零有整的?
掌令史一看算盘上未清盘的数,嘴角一抽,正好是云玖说的。
岳宴渠有些明白了,听着点点头,“好,按云商说的。”
“是。”掌令史用孝敬亲爹一样的眼神看云玖,多谢救命。
长眼的都看出来是账簿算错了,云玖给个台阶,岳宴渠正好下来。不然,还真当着两位“国际级大咖”的面,砍了官员的脑袋吗?
数目核准了,双方都认可,写下契约,银两三日付清。
羽凌风和蔺无尘这就准备告辞了,岳宴渠看出来,立即说:“买铠甲的事,吾就让玲珑与你们谈。”
“……”
羽凌风对子佩这个傻缺爹很无语。
一桩交易把云玖和蔺无尘都调过来了,岳宴渠还浑然不明,他是怎么当上一国之君的,这么笨?
“南岳王不必劳烦子佩,无尘带来两只海东青,有什么事传信给我二人即可。”蔺无尘耐心温和地看着岳宴渠说。
大家尚未反应过来,两位“国际大咖”已经洒脱走出大殿。
可以劳烦天下第一谋士和天下第一商贾。但不许搅扰……
子佩又是谁?!
不是公主的小字或乳名吧?
岳宴渠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女儿这么多年在外面到底干了啥?
想到不久前收到燕瀛联姻的国书,岳宴渠脑仁跟着太阳穴一起跳。
收到国书他没有宣扬和召集大臣商议,毫不犹豫拒绝了,此时想着是不是太专断了,应该问问玲珑再回复。
岳宴渠不知,云瑶早知晓此事,深知编瞎话蒙混不过燕景聿,她做了万全的准备,至于她为何那样做,她相信燕景聿能明白。
想着想着,岳宴渠忽然就不开心了,爹找女儿是劳烦,他是个麻烦吗?
第一谋士真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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