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关系,在皇后看来,就是她昭才人实打实跟贤妃联手了。
但那又怎样。
皇后都安排人害她了,还想让她跟皇后同心同德不成?
提议把皇帝挪到长乐宫,就是绯晚想让皇后看看,她自己目前不能和皇后对着干,但却能利用别人达到目的。
想拿捏她,可没那么容易!
没多久,卧病的庆贵妃打人来了。
“我们娘娘正在病中,不能起身,听说陛下有恙,十分着急,特意命奴婢来请皇后和贤妃娘娘的示下,看是否需要召文太医入宫。文太医擅长针灸,治疗晕眩急症颇有经验。”
“那就开宫门,召文太医过来!”贤妃立刻说。
皇后迟疑。
一旦开了宫门请太医,动静就大了。
上次贤妃漏夜寻医,惹得镇国公府老太君跑到宫里来求见太后,紧跟着虞听锦受罚,京城里一时议论纷纷,传为宫廷笑话。
这回是皇帝本人病了。
又牵涉脏药、太监自尽之事,传出去还不知被人怎么议论。
但庆贵妃和贤妃都要求开宫门请太医,她这当皇后的若是拦着……
贤妃看她犹豫,立刻就开腔:
“皇后娘娘不肯给陛下请良医,难道能保证陛下万无一失?你若敢打包票,那就尽管不开宫门,若陛下病痛受苦,你自己一力承担就是了!”
“贤妃,你太放肆。”
皇后难忍怒意,当众摆了脸色。
贤妃哼一声:“本宫着急陛下龙体,有什么放肆之处,皇后娘娘还请担待!”
皇后视线从袁贵人身上淡淡扫过。
眼底怒气变了戾气。
到底还是藏住了。
终于不情不愿地缓声开口:“传本宫懿旨,开锁,开宫门!宣夏院判和文太医入内行诊。”
多宣了一个夏院判,是她用惯的人。
袁贵人感受到皇后的目光,不敢再耽搁,瞅个机会,站出来说话。
“陛下国事操劳,还要为樱采女的腌臜事烦恼,急怒攻心伤了龙体,今晚的事,樱采女难辞其咎!”
人群里有人附和:“她酒里有脏东西,焉知其他物件里没有呢?焉知陛下这回头晕,不是沾了她的脏东西引的呢?”
“天啊,不会吧……”
“怎么不会?有些人为了得宠,什么事都敢做。”
“不然一个婢子,为什么陛下忽然对她有了兴趣……”
因为事情太过劲爆。
皇帝很可能是用了助兴的药,才宠爱宫婢有加,并为此影响了身体。
他头晕得无法起身,被安顿在贤妃床上躺着。
嫔妃们一时就把方才简嫔等人受罚的前车之鉴忘了,再次窃窃议论起来。
尤其是简嫔几个挨了罚的,自然对芷书怨恨更大。
“真是不要脸啊!”
“就是说呢,这些低贱的东西,只会低贱的手段。”
“一定要搜她的屋子,一旦现腌臜东西,严惩不贷!”
“不然这宫里头真的要翻天了。”
恨不得把脏水兜头泼芷书脸上。
皇后朗声宣布:“事关重大,为了陛下安危,不得不严查。樱采女,清者自清,你不必害怕,等结果就是了。”
“来啊,彻底搜查樱采女住处,仔仔细细查,不得遗漏一处!”
一个嫔妃提议道:“若是她将脏东西随身携带呢,要不要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