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灵正要说话,门外婢女来报:“小姐,王妃过来了,说是得知您昨天从假山上摔下来,来看看您,此时正在外面。”
“云悠悠,她来干什么?”羽灵不屑的冷哼一声道:
“说出去谁信呢,她恐怕巴不得我出点事呢,怎么会好心来看我,不见,就说我身体不适,打发走吧。”
“是。”婢女正准备退下,紫燕忙劝道:
“小姐,要不您还是见见吧,她毕竟是王府正妃,一品夫人,且如今王爷对她的态度今时不同往日,您若这样把人打发走了,恐怕不合适,若她真较起真或告到王爷那去,就不太好了。”
“也是。”羽灵点头,对婢女道:“你去把她请进来。”
“是。”
云悠悠携薄荷,在婢女的指引下,进了羽灵的屋子。
羽灵四平八稳坐在小榻上,假惺惺道:“王妃,你来了,抱歉我脚受伤了,没法站起来行礼了。
“无妨。”云悠悠在主宾位坐下,瞟了眼羽灵缠着纱布的伤腿,不解道:
“怎么崴个脚还缠上纱布了,流血了吗?”
她确实不需要缠纱布,但为了让自己显得受伤严重,让慕容睿心疼,才特意吩咐紫燕缠上纱布。
羽灵被云悠悠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得硬着头皮道:“确实流了不少血,所以才缠了纱布。”
云悠悠像是没看出她的心思,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定要好好养着,我今天是专门给你送药来的。”
从袖袋中掏出一只小药瓶,递给羽灵,“这是专门治疗跌打损伤的。”
羽灵接过,面带狐疑,“王妃,你这是……”
她与云悠悠是劲敌,且还仗着自己掌管着中馈,对她百般苛待,她不信她会这么好心。
云悠悠看穿她的心思,朝她莞尔一笑,“你是不是很好奇,你都这样对我了,我为何还要来给你送药?”
“你……”羽灵没想到她竟说得这么直接。
她虽然敢暗中使坏,但顾忌到云悠悠的身份和秉性,也不敢在明面上得罪她。
上次回门礼的事,她就吃过大亏。
云悠悠提着个破铁锅和烧火棍在外面那样一闹,不仅让慕容睿面子挂不住,对她的影响也极大。
到现在外面还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说她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无名无份跟着睿王也就罢了,竟还敢不知天高地厚欺负到正牌王妃头上,真是不要脸。
此事让她好不容易在京城贵女圈积攒的一点人脉一落千丈,之前好几个对她的遭遇深感同情,与她要好的贵女现在都不怎么搭理她。
云悠悠送完药,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裙,像聊家常一样对站在身侧的薄荷道:
“薄荷,我只是随口提了句喜欢金丝织锦裙子和蝴蝶样式的发簪,王爷就记在心里了,一下送来这么多,每天换着花样穿都穿不过来呢。”
薄荷附和道:“是啊,王妃,咱们王爷对您是越来越上心了。”
“是呢,他昨天还说北溪院住着冷,执意要我迁回涟漪院去,还说我始终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他定不会怠慢我,只要他在位一天,睿王正妃的位置永远是我的,他从来没打算让我让贤。”
主仆俩一唱一和在那旁若无人闲聊。
羽灵终于有点听不下去了,冷声反驳道:
“哪怕你是睿王正妃又怎么样呢,别忘了,王府中馈还是我在管,王爷曾亲口说过,哪怕娶了王妃,他最爱的人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