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朱雄英没有理会,就让朱允炆哭吧,就当是提前给吕氏哭坟了。
再过段时间,哭都没地方哭了。
等吕氏死后,自己也得安排朱允炆下去跟吕氏母子团聚才是,既然朱允炆这么想要他的母妃,自己这个当嫡兄的,怎么着也得成全才是。
曹国公府,李景隆拿着朱雄英给的银票让李文忠帮忙弄马匹,李文忠人都傻了。
朱雄英这怎么好像不是在玩闹?
几十万两银票都拿出来了?这架势看起来好像还只是开始啊。
李文忠当即按捺不住,这件事情光靠自己一个人也办不了啊,还得拉几个老哥们入伙才行。
嗯……有什么合理的理由大家聚在一起,又不用被怀疑是结党营私呢?
唔……有了,前两天不是收到了朱雄英的请柬吗?过两天朱雄英不是要正式办一个乔迁宴吗?
那时候不就是最好的时候吗?
我们是去参加乔迁宴的,谁能说我们结党营私?
嗯……这个理由就很好了。
李文忠当即决定再等两天,同时得好好想想朱雄英乔迁开府自己送啥礼物合适,不能送差了。
倒不是因为要巴结朱雄英,而是自己儿子将在朱雄英手下混饭吃,总得意思意思嘛。
朱雄英在东宫见到了朱允熥,陪朱允熥说了好一会儿话,还从怀里掏了把金豆子给朱允熥玩。
随后又去见了自己的两个妹妹。
而是一人一把金豆子,在东宫待了一个多时辰才走,一路上,遇人朱雄英就给一颗金豆子,那些太监宫女喜笑颜开。
朱雄英没有回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天牢,那边已经打点好了,毒酒也已经备好了。
反正明天处置的圣旨就公布天下了,吕氏今晚死还是明天死压根没啥区别,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稍微遮掩一下也就过去了。
天牢内。
阴暗潮湿,一股血腥味跟霉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殿下,吕氏就在里面那个牢房里,小人去给您守着外面,您别待太久。”狱卒指了指前面那个牢房说道。
朱雄英掏出几颗金豆子给狱卒,“知道了,在外面守好了,本王今晚没来过。”
“明白,明白,多谢虞王殿下赏。”狱卒开心的接过金豆子,赶忙谢恩,然后赶紧去把牢门打开,最后退出去守着了。
牢房内,一盏烛火略显灰暗,吕氏披头散的坐在枯草上。
见到朱雄英来的那一刻,一时间还有点没认出来,先前朱雄英身上的气势是温软儒雅,但现在颇有些凌厉和威慑感。
“吕氏,害本王母妃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今日的下场?”朱雄英站在吕氏面前,冷漠的问道。
吕氏算是认清楚来人是谁了,只是嗤笑一声,“成王败寇而已,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本王母妃一向待人和善,贤德之名远扬,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你为什么要害我母妃?”朱雄英来此就起了问一件事。
吕氏为什么要害自己的母妃。
“她是嫡女,我也是嫡女,凭什么她为妻,我为妾?”吕氏试图将事情全部揽下来,半点不提朱允炆的原因。
朱雄英冷笑一声,“嫡女?我母妃是开国功臣之嫡长女,开平王常遇春之女,你算什么东西?
你爹是南宋降臣吕文焕的后人,你爹自己就是元臣,后来倒戈来降,你不过是一个二臣贼子之女。
也配跟我母妃相提并论?论官职,我外公是中书平章军国重事,兼太子少保,而你爹只是个小小的太常寺卿。
论爵位,我外公活着的时候就是国公,死后追封为王,你呢,你父亲是什么爵位?一个伯爵都没混上。
论尊卑,我母妃是大白天八抬大轿,身穿凤冠霞帔从大明门抬进东宫的正妻,给朱家祖宗上过香磕过头的。
而你呢,虽然也是抬进东宫的,但是进宫门就是走的侧门,而且因为妾卑贱,只能晚上迎进来,进东宫你也是侧门。”
朱雄英字字诛心,吕氏直接从地上站起来了。
“你再说一遍!”
吕氏要向朱雄英扑来,钱多多一拂尘奋力甩过去,吕氏当即疼得后退了几步。
朱雄英摆摆手,示意不用计较这点小事。
“吕氏,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母妃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如果你不害死我母妃,他又不是容不下你。
你虽生的是庶子,我母妃肯定也不会苛责,到时候我和朱允炆兄弟之间兄友弟恭,快快乐乐的不好吗?”
朱雄英先前是真没打算把朱允炆怎么样,而且也没嫌弃朱允炆是庶出就刻意打压他什么的。
吕氏听着朱雄英的话,冷笑一声。
“真是天真!帝王家哪有什么兄友弟恭,只有争权夺利,你死我活!你以为你母妃的死是我一个人造成的吗?
没有某些人的默许,你觉得我害得了你母妃吗?你觉得你母妃自怀你开始到生你弟弟这么多年,我没下过手吗?
可是我不都失败了吗?你们兄妹四个都平安出生,为什么生你弟弟那一次之后,我下手一次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