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佑歌换了个例子:“感觉比萧博厚年轻时候还漂亮。还有前太子,我是说六皇子,我感觉现在这个太子比前太子还要漂亮!”
蓟安然说:“你是说,感觉太子有像萧博厚一样福和秃顶的潜力吗?”
薛佑歌沉默了一会,说:“他才十八岁。”
刘荣轩听得忍不住乐:“行了,知道这个新太子长得不错了,那大概跟安然没什么血亲关系吧!”
蓟安然翻了个白眼:“说什么呢,我父亲虽然不是什么著名的美男子,但也可谓是颇有魅力,九州南北的青楼名妓都能看上我爹。那诗怎么说,‘当时年少春衫薄,倚马待斜桥,满楼红袖招’,那就是说我爹的风流历史的,好吗?不能因为我长成了这样,就这么诋毁我爹!”
薛佑歌说:“是‘骑马倚斜桥’。”
刘荣轩又乐了一会,把话题拉了回来:“这种捕风捉影的传闻……若完全是假的,也就算了。但若是皇上那边透露出一点怀疑的意思,那这个谣言就很有用了。”
刘荣轩继续摸酒杯沿,神色恍惚:“太有用了……白道宁的谣言是被怀疑父系血统,而煜宏的谣言顶多是被怀疑母系血统,对皇家来说,肯定是前者严重得多……”
既然白道宁身负这种谣言,还能当太子;而白煜宏的谣言甚至比白道宁的还要薄弱一些,那白煜宏是不是也有机会?还真是一条未曾设想的道路,思路一打开,这刘荣轩感觉他上他也行了!
薛佑歌忍不住“哦”了一声,立刻意识到刘荣轩想要利用白道宁的谣言,来挡自己外甥、白煜宏的谣言,从而渔利了。
刘荣轩却没有更进一步阐述他的详情,而是止步于此:“不过,不知道这个谣言最后会酝酿成什么样,我也不敢轻举妄动——还是先看看形势展的为好。”
蓟安然用鼻腔嗤笑一声:“好吧,那我们还是先继续啥都不干,就看着吧。”
薛佑歌知道蓟安然是吐槽刘荣轩贫瘠的行动力,想的比做的多。但保持观望态度,确实也符合他的想法,所以他也对刘荣轩的做法表示了支持:“我也认为应当静观其变。良虎王看起来最着急,就让他先忙去,我们以逸待劳。”
刘荣轩又问:“你说过,良虎王是在密巢府与你们相见的。他那时出来见太子干什么?他待在太子军中,那个郭向晨,还是步向晨,要攻打太子都要投鼠忌器,良虎王干嘛那个时候去见太子?”
薛佑歌的语气中带了些嫌恶:“谁知道他想干什么?可能有什么密辛让他不得不亲自面见太子吧,我不了解。我也猜不到他想干什么,黄拯说他有证明太子是蓟将军私生子的证据,这玩意哪儿来的证据?别管他了,现在还不知道大公主是不是他害死的呢,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别人是人心难测,那良虎王简直是神鬼难测。”
刘荣轩想了想,说:“那也无所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吧,反正这事重点看皇上的态度,皇上现在都还没有立皇太弟。那就还是要看这个太子能不能活到皇上山陵崩了。”
蓟安然说:“皇上是真的能熬,还克子女,生了二十多个,现在就剩两个独苗苗了。我都担心良虎王熬不过他,先过去了。老世子没了,良虎王现在这几个世子和郡主加起来估计都不够飞剑王南下喝一壶的,不足为虑。”
薛佑歌接下话茬:“那海派的唐永望才是真的能熬。他已经熬死三任大陶皇帝了!我看他一把年纪,眼睛看东西还刁得很……”
他想起在驱邪仪式上,他和唐永望一起震惊地现白道宁眼前的水盆中有一条龙。
唐永望的视力和记忆力感觉比他还好啊,短时间居然还能回忆起来,迅重新画出一份!
薛佑歌怀疑他可能自己都熬不过唐永望了!
而刘荣轩则指出了蓟安然话中的一句逻辑错误:“十皇子白煜城、十五皇子……十六皇子白煜宏、十二皇子白道宁,现在皇上膝下应该还剩三个儿子。”
蓟安然嗤笑:“白煜城都当东安罗女婿去了,还能算啊?还是当他死了吧!”
而薛佑歌开始重新惦念起唐永望画的那条龙,和进京城之前遇见的青牛、名剑、美人:“哎,说到唐永望啊……我怀疑明派、海派这几个唯一神一系的教派会关注太子。”
不一定是正向的那种帮助。
但既然唐永望也见证过那场异常事件,那么他很可能对白道宁的未来也有所觊觎——海派、明派、具派这一群唯一神系教派私下本就颇多沟通,以后白道宁少不了被这群教徒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