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在戏耍她?!
目的是什么?
试她真心?
测她阴谋?
还是……看皇上那淫兮兮的表情,莫非是想再一次将她献给主上?
如今的她确是比十四、五岁时更婉丽美艳,但他几日前可说从未想把她赠出。
罢了,疯子心性,常人从何琢磨?
敌我对阵,不过见招拆招尔。
许久,皇上一拍大案,激动道:“好爱卿,快快请起。”边话,从御座走出,拉住苏诫的手怜惜地拍拍,“朕就知道这满朝的高冠,只有爱卿是真心在奉朕。”
“那些个酒囊饭袋整日跟个行尸走肉般上朝下朝,朕要不戳他一戳的些,一个个连屁都不会放的,同那街边死耗子一般无二!”
“他们什么心思朕清楚着呢。哼,他们觉得朕暴戾,滥杀,怕说句什么话不合朕心意,朕就将他们脑袋砍了来踢。笑话!”
“难道说,他们不来招惹朕,朕就不会杀他们了嘛,就没权力杀他们了嘛?呵呵,一个个的,蠢得惊天!只看是朕当时有无那兴致罢了。”
说罢,冷呵呵地笑了,低沉笑声中透出浓浓的狂傲之气。
苏诫附和恭维:“陛下是九域霸主,宰一切存亡,莫说是境内人、事,就是境外诸国,但凡是您想,他们也是不敢叫板的。”
见君臣二人亲密如兄弟,云渡嘴角抽了抽,心道你苏诫平日便是这样奉主的?
那倒是真奸佞得很!
两个早该下地狱接受淬炼的混账狗东西!
“朕瞧爱卿这位表妹一直安安静静的,莫是朕吓着了她?”皇上松开苏诫的手,饶有兴趣地朝云渡投去打量神色。
苏诫道:“南武那边规矩繁杂冗赘,陛下也是知晓的。云表妹初来咱们大彧,尚不熟悉我地礼节,故才一直拘着,生怕冒犯到陛下无上龙威。”
皇上一听,顿时“哈哈”朗笑两声:“云姑娘别怕,朕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边说着,豺豹大手缓缓就近了云渡的身:“外人不知朕性情,你表兄确是最清楚的,你且问问他,朕历来是不是对女子最温柔的,尤其是生得美丽的女子,那更是口含怕化,捧着怕摔,怜惜得不得了。”
“陛下怜香惜玉美名远扬,全境皆晓。”苏诫谄媚,迟疑刹那又讷讷,“只是……陛下——”
“旁人说的你或疑虑,你亲表兄一向直爽,你还有何不放心的。”皇上截断苏诫的话,亟不可待撩惹美人去。
一股酒气缭至鼻息之际,云渡恍惚感觉到此情景是那样的似曾相识。
他莫不是又觊她姿色了?!
方才进殿,她便瞟见他肩侧依偎着宫宴夜代她侍君的容华夫人——赛娅,嗯……途中苏诫说她已升婕妤位了。
这才几日,他就厌旧觅新了?!
荒淫不能描述。
她真是厌极了这样淫暴无度的渣滓。
云渡脑子忽然一转,装作惧怯地往后退了两步:“陛下恕罪,民女貌媸,不敢近圣。”
见她怯怯懦懦的,皇上脑海里立时浮现小白兔遭遇大灰狼的戏剧情景,不禁更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