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陈墨这才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在他的旁边,苏雪柔已经是满面羞红,人比花娇。她这是害羞的。无论哪个女人被人这样按摩了半小时,哪怕那个人闭上了眼,哪怕那个人以治病的名义,却还是会害羞的。
在害羞之中,苏雪柔还有一种难言的羞愧。
在陈墨治疗之前,苏雪柔可是告诫过自己,只是为了治病而已,要把陈墨当成一个木头。不,还是一个腐朽的木头!她告诉自己千万要矜持,千万不能有任何的想法,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她居然很羞耻的感觉到一阵阵舒服。
似乎陈墨的按摩带着魔力似的,所过之处,那种温暖的感觉几乎要让苏雪柔出声来,更像是助推器一般,要把苏雪柔推上云霄。
陈墨也在回味着两个人之间的点滴,不过他也知道这种事情可以做,绝对不能说。不仅不能说,还得表现出一副这没什么的姿态出来。陈墨的表演控制力很好,他脸色古井无波,带着中医的凝练与严肃,用一种很深沉的口吻说道:“经过我的检查,对你的病情已经大概了解。情况比我料想得稍微好一些,估计要让你彻底痊愈,起码要一年时间。”
听到这话,苏雪柔差点没跳起来:“什么?需要一年?不行,时间太久了!”
天啊,第一次才半小时就已经让苏雪柔觉得羞赧到了极点,这持续一年时间,那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苏雪柔怎么想怎么觉得崩溃,她忍不住开始抗议起来。
陈墨叹了一口气:“一年是经过我精心计算的时间,这可以达到最好的治疗效果。不过时间短的法子也有。”
苏雪柔顿时充满了希冀,很是热切的看着陈墨。
陈墨这才悠然说道:“那只有加快频率了。本来我是准备一周一次的,要是一周按摩两次,只要半年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苏雪柔差点没晕过去。
敢情说来说去都是一个样啊,次数不还是那么多么?不过苏雪柔仔细盘算了一下,还是决定加快频率,缩短期限。只要忍受半年,就可以结束这样的日子了,我忍!忍无可忍,还是忍!我就不信我忍不了。
看到苏雪柔这个样子,陈墨倒是也不紧张。半年时间,足足是一百八十多天,谁知道生什么事情。说不定到时候自己都能把苏雪柔勾搭到手了,想着,陈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猥琐神色。
苏雪柔看在眼里,顿时有些不爽,忍不住嘟囔了几句。
有了治疗这么一出戏,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顿时有些微妙起来。
苏雪柔看到陈墨,总感觉似乎有双手在抚动着,那种感觉特别怪异。
而陈墨则是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总是趁苏雪柔不注意的时候,眼睛乱瞄。他完全是无意识的,苏雪柔却每每感觉到,她如坐针毡,非常不舒服。
好在很快就到了四点多,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能下班了,苏雪柔果断的让陈墨走人。当然,她也不会明目张胆说我看你不舒服,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要陈墨回去好好策划义诊的事情。
陈墨从诊所里出来之后,忍不住笑出声来。刚才苏雪柔的样子真是太搞笑了,那副好像一切重任都押在陈墨身上的表情,那种硬生生憋出来的官方词汇,真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可乐。
今天对陈墨来说,真是收获太大了,想到这一点,他就觉得心里一阵阵舒爽。嗯,就跟苏雪柔的肌肤差不多的感觉,有了这第一步,后面的事情肯定顺畅很多。想到自己抱得美人归的日子不会太久,陈墨就忍不住得意起来。
嗯,除了苏雪柔,家里还有一个呢。
肖静雅跟苏雪柔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不过都是陈墨喜欢的。现在陈墨跟肖静雅的进展也很快,所以每次回去的路,陈墨都很期待。
不过今天陈墨的好心情注定要被打破,等他回到住处的时候,意外现门口停留着一辆好车。陈墨不知道这车的主人是谁,不过却有一种预感,这是冲着肖静雅来的。
果不其然,等陈墨走到肖静雅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他绝对不想见到的人。
王军恒与王道才父子。
这两个人正坐在桌子上喝茶,肖静雅脸色苦的站在一旁。
看到陈墨,肖静雅面露喜色,不过却是罕见的没有怎么招呼,而是朝着陈墨挤眉弄眼,似乎出现了什么变故。
陈墨也是个心思通透的,看到这一幕,立刻就有了计较,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看着屋内,试图找到事情的根源。
片刻之后,陈墨就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肖父居然醒了。
不过陈墨进来的时候,他正在里面房间,后来才出来的。他跟陈墨不认识,看到陈墨明显楞了一下。
肖静雅赶紧介绍:“爸,这是陈墨,你的命就是他救的。”
听到这话王道才不乐意了,哼了一声:“胡说八道!静雅,你不能空口胡话啊,怎么跟这小子有关系了,要不是我爸找了那么多名医过来,还给伯父动了手术,伯父会好起来吗?这都是我爸的功劳,跟这小子没半点关系。你可以看我不顺眼,但是你不能抹杀我爸的功劳。”
王军恒只是微笑着不说话,不过表情却是有些不太好看。
肖父有些错愕,显然被这里面的情况弄得有些搞不清楚状态,整个人是蒙圈的。
肖静雅知道这个时候很关键,面对王道才的攻讦,自然也不甘示弱,在那边据理力争。
两边吵闹得有些不可开交的时候,肖父咳嗽了一声,脸色一沉:“你们不要吵了,吵得我头疼。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能跟我好好说说么?”
王道才迫不及待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不过这厮很有技巧,把自己这方给美化了一下,说得自己好像很委屈似的,然后把陈墨说得非常恶毒,说他在里面搞破坏,给肖静雅灌了迷魂汤。这家伙倒是有几分歪才,知道不能污蔑肖静雅,可劲儿的跟陈墨较劲,把什么事情都推到肖静雅头上了。
这样做的好处还有一个——一下子就把肖静雅的路给堵死了大半,这是一个被灌了迷魂汤女人,她现在的话不足为信。
果然,当肖静雅说话为陈墨辩解的时候,肖父的神色却是有些狐疑,一点也不相信陈墨的话,他看着陈墨的神色也变得有些不好。
陈墨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好像这是别人的事情,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似的。
肖静雅急得不行,不过却是一点办法都没,她狠狠瞪着陈墨,希望陈墨能说几句,但是没用。
王道才得意了:“静雅,现在你是不是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这小子蔫坏蔫坏的,你可不能上当啊。我觉得伯父现在情况还是不容乐观,虽然醒过来了,但是身体还是需要调理,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赌气了,还是赶紧把伯父带回去吧。”
说完之后,王道才就开始张罗起来,他很是得意的看着陈墨,似乎胜券在握,一点也不把陈墨放在眼里。
肖静雅几乎要气疯了,她忍不住大骂起来:“王道才,你滚出去!之前用我爸来威胁我的事情你忘记了吗?现在又在这里来搬弄是非,颠倒黑白,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静雅,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肖父神色一冷,有些生气的说道。
看到自己老爸生气,肖静雅无奈,只好败下阵来。毕竟她老爸才醒过来,要是再气晕过去,那她可是太不孝了!她心里愤恨极了,有些恨王道才,更恨陈墨。这家伙难道是死人吗?怎么就不知道吭声呢。
就在这个时候,陈墨却是一下子就开了口。
他是对王道才说话的:“你听过一句话没?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笑,先笑的人,无论笑得多开心,那也么啥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