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主都说了,这棋局是乌金国百年来都无人可解的玲珑棋局。锦棠……又何必多次一举,再去看呢。”
姜锦棠面上端着高雅的笑,看着柳月息的模样,心中却有些微冷。
她口中百年无人能解的棋局,早在她八岁时,就被她悟出了解法来。且,前世就被她悟了出来。柳月息想在众人面前让她丢脸,那她……若不表现得矜持一些,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才出手,那她又怎么狠狠的打响柳月息的脸呢。
“你……!”
柳月息没想到姜锦棠态度竟这样强硬,面上也是恼怒得很。连带着高坐上的皇后,脸色也有些难看。
且不说这是她特意为了让柳月息羞辱姜锦棠而安排的,就是姜锦棠为了大燕的脸面,也不该这样说。
“既然姜小姐没这个本事,那……小女就来试试!”
一直站在柳月息身后,对她诸多阿谀奉承的陈小姐见状,竟主动站了出来。
这个陈小姐平日里没有什么长处,但唯独下得一手好棋,现在这情景,她若真的解开了棋局,不但是对眼前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的姜锦棠狠狠的一番羞辱,更能够让她在皇后面前立下大功一件。
陈小姐现在想着这些,面上就忍不住溢出笑意来,丝毫没有注意柳月息忽变的脸色。
这个女人,竟把自己当做她出风头的垫脚石!是不要命了,还是不想活了。
“呵——既然你这么有信心可以解开我乌金国的玲珑棋局,那就请吧。”
柳月息言语微冷,她今日是为了羞辱姜锦棠,可不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
这个陈小姐,怎么可能解开这幅棋局,既然她慌着要出风头,那就好好的出吧。
陈小姐坐在石凳上,把眼前这波澜诡谲的棋局看得更加清楚了些,脸色不禁白了白。她刚才急着出风头,本就没怎么看清楚这棋局,现在坐了下来,眼前之景却叫她生了退意。这分明就是个无法可解的死局,定是柳月息故意给姜锦棠设的套,没想到却被她给傻乎乎的钻了进去!怪不得刚才,柳月息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蠢货……
可是现在她已经坐在了此处,对面就是对自己已然心生不满的柳月息……即便是想退,也不行了!
“黑子已下,现在……该陈小姐行白棋了。”
柳月息端坐在陈小姐面前,看着她还未落子就已经苍白了的面容,眼中的不屑越清晰。是她自己要往刀子上闯,可怨不得她。
原本还看这个什么陈小姐颇有几分眼力见,还打算好好的赏赐她一番呢,不过现在看来……“陈小姐还在犹豫什么,难不成……又不会下了?”
众人纷纷看向那陈小姐,眼中带了嘲弄,谁叫她抢着要去出风头,却反被人羞辱。
“也是,这玲珑棋局本就难解,我竟还希望在此处能寻个高手将这棋局解了,看来……着实是我高看了呢。”
柳月息有些不耐的眯着眼睛扇了扇风,言语动作满是对大燕的不屑,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得皱了眉头。
“咔哒——”
落子之声忽然响起,众人皆挑眉看向棋盘。
姜锦棠……何时坐在了那陈小姐原本坐的位置上?
“原是不想费脑子的,可是听月息公主这样夸赞这玲珑棋局的精妙之处,锦棠……愿意一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