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连他也在期待土屋用一手球再度震慑球场,把比分拉平。
但是场上的少年转了转排球,突然举手。
Ih预选赛的工作人员闻讯赶过去,一大一小在球点稍聊几句,工作人员点头,然后又转身去裁判的位置,说了几句。
接着,裁判一声哨响,宫泽高换人,替补席的部千森作为serveserver上位球。
简单的几秒反应后,整个观众席都在哗然。
“怎、怎么回事?”日向紧张地攥着前排椅背盯着走去板凳区的土屋,“土屋为什么不亲自球,反而要那个2号上场啊?”
月岛毕竟是戴眼镜的,视力矫正后越自然人眼的视距,比日向看见更多。
他蹙眉道:“他的手出了点问题。”
“手?”菅原追问道。
月岛简单说:“青的,还有点紫,总之是不妙的颜色。”
乌养教练听了一耳朵,直接坐直了:“翔阳你刚才说,土屋去了医务室?”
日向无措道:“是、是啊。但是,他说,不要紧……”
月岛忍不住说:“他上次跟你说不要紧当天下午就请假去医院了,你还信他的不要紧?”
日向:“但是,他那天不是去稻荷崎高中了吗?”
月岛被噎住了,沉默下来。
但是,居然是被笨蛋日向噎住。
他抿了会儿嘴,接着想到一点迅回击道:“去稻荷崎比赛的人会不带运动包?”
这一句说服了日向,他露出天崩地裂的神情。
观众席上各方各校的人都在讨论,质疑声不断,土屋坐在板凳上听到了这些质疑,不过他如今没有心思按着质疑行事,他捏着自己的手腕休养,盯着部千森跳的动作,听着苹果唉声叹气说他[自己找罪受]。
[不这样怎么赢啊。]土屋接着看部千森跳出去的球路说,[以小博大,只能走旁门歪路。]
苹果想了会儿:[但是也不能这么不放在心上。万一右手断了,你后续比赛怎么打?]
土屋更深地埋着头,自顾自揉他的桡骨,当鸵鸟。
结果轮过这么多次,土屋除了在战术上冷静,其他时候全是个冲动不顾身体健康的性格。
苹果难得反思了会儿:是不是它的轮回给的太轻易,相关教育又没跟上,导致土屋完全把身体健康当成了可循环资源了?
看对方不能指望了,苹果稍微飘高了些,愁眉苦脸地思索万一出现变故,他该怎么延续这场势头大好的轮回。
部千森的跳只能说合格,要说多优秀,比肩土屋的优秀,那是绝对没有的。
所以他的第一球就被强校白鸟泽接起来,土屋也不意外,和部千森擦肩而过后,他又成了在场上的指挥家兼主攻手。
土屋接下来都没有说话,他很努力很努力地绷住分数,紧紧咬着牛岛不放,至于其他人,假如白布要以牛岛为诱饵做多进攻,也熟悉白布的土屋会瞬间变向去锁白布这球攻手的球路。
他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咬死,汗水溜了大半盆,把灰白色的运动服都沾湿了一层,整个球场上,就属角色最多的他流汗最多。
土屋去医务室的事观众席大多不知道,但他们知道中场土屋用冷剂震肿,关于他手腕的说法迅蔓延,一直到土屋从高度集中的全神贯注状态退出来,还听见耳边大量的纷杂讨论:
“狮心王手腕不行了。都不怎么扣球了。”
“刚才那一球有点难以控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