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被翻波滚浪,花娇难禁蝶蜂狂。
顾不得鬓乱钗横,语不出厮磨婉转。
此时羞,此时扬,此时鱼儿为君昂。
一阵风,一阵雨,一阵风雨伴鸳鸯。
明月高悬,偌大的甘露殿被烛火映照的有些醉人,一件件衣裳被散乱的丢在地上,几名本想进来伺候陛下和皇后房事的宫女,这会也早就带上了殿门,羞红着脸躲在了外面。
而杨广则如回到了征战天下时一样策马奔腾,皇后萧氏也好似忆起了洞房花烛般醉眼朦胧。
直到半个时辰后,一番云雨初歇,皇后萧氏才拒绝了宫女进来服侍,一边亲自为杨广清理身子,一边面色潮红的问:“陛下今日是怎的了?怎的好似变了个人一样?”
萧氏自从十四岁嫁给杨广,到如今已经三十年了。
虽说这三十年,两人也时常琴瑟和鸣,行那周公之礼,人伦大事。
但如同今日这般,她能清楚感觉到杨广内心的渴望,却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故此这会,她也好奇。
“哈哈哈,朕这不是高兴嘛?高兴皇后为朕生了一麒麟儿。”
杨广大笑一声,右手不自觉的又抚在了皇后萧氏那柔滑的背上。
萧氏也不介意,只是微微一愣,问:“麒麟儿?陛下说的可是安儿?”
“安儿如今怎样了?自从先帝还在世时跟陛下去过几次庄子,这些年陛下日理万机,臣妾也多年没去了,或许安儿早已经不记得臣妾这个娘了。”
说到这的皇后神色有些悲伤,谁能想到贵为一国之母的她,居然也要忍受骨肉分离之痛?
不过她却也没办法,最是无情帝王家。
杨安没有过往记忆,这样的情况下,对他最好的保护其实就是归于平凡,远离宫廷纷扰。
“不会的,皇后乃是安儿生母,安儿又怎会忘记自己生母呢?”
“而且咱家安儿如今可是很聪明的,他不但明察秋毫的识破了宇文述那些人的不臣之心,还……”
杨广也宽慰着把杨安最近的情况都给萧氏说了下,说完后又苦笑道:“就是不知这混小子到底哪来的那么大造反热情?整天想着带朕这个皇帝造反,简直该打。”
“陛下可别,安儿年幼,且没有记忆,还请陛下多多包容。”
皇后萧氏赶紧制止,虽然她也觉得儿子的行为有些荒诞,可只要儿子平安开心就好。
至于那造反不造反的,她相信陛下会处理好。
“呵呵,瞧把皇后急的,朕若是不包容,哪能由着他胡来?”
杨广笑笑,示意皇后萧氏坐在他怀里,然后伸手摸着那粉色肚兜里的饱满,道:“不过安儿虽有胡来,最近却也着实给朕帮了大忙。”
这话说完,杨广才好似想起了什么一样问:“对了,今日安儿在跟朕提起李靖时,还询问了一名应是关陇长孙家,唤作长孙无垢的女子,皇后可知安儿这是何意?”
杨广很快就把杨安说起长孙无垢时的具体细节给萧氏描述了下,说完又继续道:“朕和观王都觉得,安儿提起这女子,应该是有自己的用意的。”
“可就是想不明白呀。”
杨广这也就和皇后聊聊家常,毕竟事情牵扯到他们的儿子杨安。
“长孙无垢?”
皇后萧氏愣了下,随即又神色古怪的看着杨广,道:“陛下您可真是枉为人父啊。”
“枉为人父?皇后何意?朕如何就枉为人父了?”
杨广一怔。
自己可一直都很称职好吧?这怎么还冤枉好人呢?
但皇后却白了杨广一眼,幽怨道:“还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