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让他们兴奋追问,就连单雄信也诧异看着徐世勣,暗道莫非徐世勣改主意了?
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可就得好好劝劝他了,毕竟,为了这瓦岗寨丧命实在不值。
“呵呵,其实也不能算良策,唯投降尔。”
徐世勣也这才苦笑一声说道。
“徐茂公,你说甚?你有胆再说一遍?”
瞬间,议事堂的众人炸窝了,除了单雄信松了口气,其他人都杀气腾腾看着徐世勣。
那当初私自把翟让从大牢里放出,跟他一起到这的黄君汉更是铿的一下,手里马刀就架在了徐世勣脖子上,然后对着翟让道:“大当家的,徐世勣此人已有反心,还不如趁早杀了的好。”
黄君汉今年五十岁,比翟让年龄还大点,头白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皱纹,此时他这么一说,另外几个和黄君汉一起跟着翟让来瓦岗的东郡系犯吏也立刻跟着道:“对,二当家的说的没错,徐世勣不能再留了,再留迟早会成为咱们的祸患。”
甚至就连翟让的族亲们也都赞同。
因为他们都是跟翟让一起造反的,这瓦岗寨其他人投降或许还有活路,可他们却绝对没有。
这一点他们比谁都清楚。
不但他们清楚,徐世勣和单雄信也清楚,单雄信也嘭的一下手中长枪就挑飞了黄君汉的马刀,虎目瞪着他道:“怎的?你还想对我兄弟动刀不成?”
这话说完,他才看向了翟让道:“大当家的,让我兄弟走,我留下和你们并肩作战。”
“我单雄信可以誓,绝对战至瓦岗最后一人,如何?”
单雄信这是已经做出决定了,为了他和翟让的同乡之谊,也为了他和徐世勣的兄弟之情,即便明知留下会死,他也不在乎。
谁让他就是这样的人呢?
“单二哥?”
“要不,我跟你一起留下吧?”
徐世勣也心里感动的说道。
他虽然想活着,可若是天要他死,那他也无可奈何。
“不,贤弟。”
“起初来这里就是为兄带你来的,为兄无能,不能带贤弟搏一个锦绣前程,这是为兄的错。”
“可若是明知是死,还让贤弟留下,那就错上加错了。”
“那样的话,我单雄信还谈何义字当先?还谈何兄弟情谊?”
但单雄信却固执摇头,随后才目光再次落在翟让身上道:“大当家的,就等你给句痛快话了。”
“大当家的。”
黄君汉那些人也都看向翟让。
“好,既然茂公贤弟想走,那便后会有期。”
翟让脸上阴晴不定,直到一会才忽然开口。
“大当家的,此人不能留啊。”
“就是啊大当家的,他若走了,那些其他流民看见了也会走,那时候瓦岗就完了,我们也就完了啊。”
黄君汉他们瞬间就急了,这现在他们唯一能活命的机会,就是他们所裹挟的那些流民了。
要是那些流民也有了走意,那他们可就没活路了。
“无碍。”
“若是注定今日我等要命丧于此,那就同生共死。”
但翟让却摆摆手,随后才对着徐世勣道:“茂公贤弟,你可以走了。”
“多谢大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