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儿装着镇定的样子,目不斜视的用湿布将伤口洗净,又将草药敷在他的伤口上,用干净的布条将原立的伤口包扎起来。
整个过程中,胡兰儿的心里就像有许多只小兔子在胡乱兔子地蹦跶着。
虽然心里极为紧张,面上却极力装得一片平静。
木桶中的清水已经被染的一片红,散着淡淡的血腥气,胡兰儿葱白色的手刚摸到水桶的边缘,原立粗糙的而干燥的手便覆盖在她白嫩的手背上。
原立抬头望着胡兰儿,眼里蕴了笑,灿若星辰。
原本装的极为镇定的胡兰儿,“轰”的一声,整个面皮瞬间烧的通红,极力压下的羞怯瞬间连本带利烧了起来。
她看着原立附在她上面的手,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伤口……刚刚包扎好,你……我……还是我……来吧!”
原立将胡兰儿的手握到掌心中,托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嘴唇弯起,说道,“娘子这般幸苦,还是我来吧。”
他的唇微凉,有点干,眸子黑如墨,惹得胡兰儿心里头的某一处似乎动了动。
原立看着自家小娘子走神,便自顾地敞着衣服裸着胸膛,提着木桶,推开门向院中走去。
胡兰儿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处在一片混沌之中,屋外虫鸣的聒噪声铺天盖地而来。
屋外黑黝黝的,她走出去,只瞧见原立的背影消失在院外的暗夜里。
胡兰儿呆呆的愣在原地,一声不响,她只觉得世界很静,静的只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她突然意识到胸膛中的那颗心最近极为活跃,特别是最近见到原立的时候,那心仿佛就要从皮肉里蹦跶出来。
莫不是,自己真的瞧上原立了?
自己的梦想可一直都是找个高富帅呀!再不济,至少也得帅,那样即使是自己没钱的时候,瞧着自己养眼的丈夫,没准赚钱的动力就来了,动力一来,自己没准就是一富婆了!
可如今这原立就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的模样,除了身材高了点,人长得精廋了点,符合自己择偶的要求之外,其他的没有一点达得到。
难道这爱情来了,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无所谓了?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她一直懒得动的春心,今日在这小村子中的小茅屋里,却动一动了?而且还动得强劲有力,动的毫无预兆。
胡兰儿皱着眉头,抿着嘴唇,手撑着下巴,望着灯火呆。
原立回来的时候,带来屋外的寒气,煤油灯随着那风颤了颤,原他的衣服已经拉拢好,随意扎在腰间,露着两条大长腿。
胡兰儿见原立回来,倒是已经回过神来。
她随手给煤油灯加了点油,屋内便亮了许多、她将脸上的碎随意搭在耳后,把身上解下来的围裙随意放在椅背上,理了理裙角的褶皱,才走到原立身边,说道,“今日不早了,早点儿休息吧!”
原立只是满眼蕴着笑意,看着她。说道,“娘子,过来给夫君宽衣。”
胡兰儿听到这话,手指头一抖,紧紧地拽着衣服,指尖有点白。
她走到原立身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尖,不敢抬头看原立,却不想,竟不甚撞了他的胸膛。
她抬起头,就看到原立弯着唇,眼里蕴着笑看着自己。
她咬唇,将手扶在原立的腰部,装着没事儿的人说道,“明日夫君想必还要进镇一趟,这几日夫君在山里打猎也是幸苦了!”
说着,她抬手,想去解他的衣服。
因为原立的身高远远高于她,她垫着脚尖,手只抓着原立的肩膀,手指头一伸,触碰到原立肩膀上裸露的肌肤时,瑟缩了一下。
她摈着呼吸,心里却是暗骂道,“衣冠不整的衣冠禽兽!”
虽然原立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但不骂,她心里总觉得不舒坦。
胡兰儿正在心里骂着原立的时候,原立却将头低下来,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胡兰儿轻呼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用手指头抵着自己嘴唇,低下头来,继续给他脱衣服。
如凝脂般细白的脖颈,染上一片绯红,格外诱|人,碰到原立腰部的肌肉时,她葱白的小手颤了颤,伸手一拉,将原立塞在腰间的衣服扯了出来。
原立呼吸一滞,将手扣在胡兰儿的腰间,把她的身子压向自己,“娘子,自从为夫回来,你都未好好服侍过为夫,今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