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儿手上端着一个筐子,里面放了一些婴儿的衣服,她走到井边,将衣服放下。
抹了抹身上的汗水,转身对麻二婆说道,“嫂子,你家里来了亲戚,你自己走了,谁去款待他们?”
麻二婆抓了抓自己的耳朵,扯着一个大嗓门说道,“没关系哩,我家大妹子也在。”
说着就撸起袖子,走到胡兰儿身边,手脚麻利地拿过她脚边的一筐衣服,放到自己的身前。
胡兰儿看了看麻二婆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抿着唇,笑了笑。
“那就有劳嫂子了。”
麻二婆将井中打来的水,注入木桶中,水花溅了她一裤腿。
胡兰儿见到这般急忙去屋中,拿了一条麻布过来。
麻二婆看到胡兰儿递过来的干麻布,摇了摇手说道,“原家娘子,我们这些老婆子,都是不讲究的哩,这些水,没事儿……”
她弯下腰将自己的裤腿卷起来,又开始洗桶里面的衣服。
胡兰儿看到这样,笑了笑,便也就没有说什么,拿着干麻布,就回屋去了。
麻二婆将衣物洗完之后,晾在竹杠上,自己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渍。
和原立道了别就回家去。
回到屋中的胡兰儿在屋中转悠了一圈,现自己前些日子,放在针线篓子里,还没有缝完的小奶娃的衣物,便走过去,拿在手上看了看,现那件衣服已经快成形,再缝几针,就可以完工。
她拿着针线篓子,在窗户底下坐了下来。
阳光从窗口透进来,将她的色都染上晕黄色的颜色。
不一会儿,她的手上赫然多了一件针脚细密的老虎装。
她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拿着那件衣服就到院中去寻原立。
而原立此时正阖着眼,小奶娃正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胸前是一片濡湿,想必是小奶娃的口水弄湿他的衣襟。
原本蹲在竹椅一侧的团子早已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已经出去觅食了。
胡兰儿摇了摇头,开口笑骂道,“这两个不省事的。”
原立许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睁开迷迷蒙蒙的眼睛,将胡兰儿瞧了瞧。
见胡兰儿手上拿着一件什么东西,便开口含糊的说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语气中还参杂着未醒的睡意。
胡兰儿扬了扬手上的老虎装,开口说道,“这是给小奶娃做的,以前的时候就已经快要做好,只是后来一有事情,就忘记了。
今日看到,就着手将没有缝完的缝完。”
“说起这件事情,我倒是还想起另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记得你好像还要给我纳个鞋子来着。”
胡兰儿一听这话,似是想起也有这么一件事。
“改日寻个日子,给你纳。”
原立听到胡兰儿这么豪爽的就答应了,心里面倒是有点诧异。
他将手撑在椅子上,坐好,又将小奶娃从自己的胸膛上移到膝盖上。
觉胸膛似乎有什么黏腻的东西,便低头瞧了瞧。
衣襟前是深色的一片水渍,他又用手摸了摸小奶娃的裤裆,现是干的,这才放下心来。
可自己胸膛这一片黏腻的东西是什么?
胡兰儿指了指小奶娃口角的口水,笑了笑。
原立脸一黑,膝盖上的小奶娃,嘴巴动了动,眼睛就睁开来,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
见原立看着他,嘴一咧,就笑起来。
胡兰儿见到这般,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肚子,脸憋得通红。
原立站了起来,将小奶娃递到胡兰儿的身前,黑着脸说道,“你给他收拾,收拾,我回屋换件衣服。”
又低头叹息了一声,“还是女娃子好,这男娃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