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流云捋着胡须,一脸凛然道:“玄罂膏!看来,应该就是它了。但是,市面上很少流通,应该只有一些权贵,才有渠道和金钱购买得到。”
赵薰儿有些疑惑,说道:“可是我们并没有在死亡现场找到玄罂膏的剩余。”
楚御风推测道:“有可能集中在特殊的地方吸食,也有可能,有特殊的人,登门给使用,或者自己使用后,被人拿走了证据,都有可能。”
方凌羽恍然道:“明白了,我们盯着西域幻香,方向已经接近了,但最终不是它带来了致命危害。”
楚御风继续说道:“现在,我们要寻找这种玄罂膏出售的地方,拿到证据,对外公开,让皇上知晓,无法再庇护,然后再彻查搜集后,集中销毁。”
雁流云点头:“有道理,这一次,楚御风作为案件的牵头人,大家配合他,完成这次调查玄罂膏的任务。”
方凌羽微笑:“是,掌司!”
周班头、侍卫们:“是!”
赵薰儿看了楚御风一眼,心中的敬佩更多了几分,没想到楚御风观察细微,推测精准,知道的东西这么庞杂,口中轻轻回应:“嗯。”
这个口气中,再也没有了不服气、较劲儿的心气,真正的认可了他。
或许,这就是楚御风的作用了吧!
就在这时,一个伏魔司侍卫跑进来。
“方大人,那个可疑的大汉,我们查到了。”
方凌羽转身询问:“在哪?”
那侍卫回答:“草原商会的一个秘密聚集点,他是商会的人!”
方凌羽露出笑意:“好,这个草原商会,肯定有问题。”
“怎么回事?”赵薰儿看向方凌羽。
方凌羽笑道:“赵司卿,这是意外发现,咱们边走边说!”
“好!”赵薰儿点头,脸上带着一丝好奇神态。
………
四月天时,春意盎然,河边绿堤与路旁的杨柳,装点了汴京城的生机勃发。
大宋定国了四十多年,开封府的汴京城,到了真宗朝已经非常繁华,街道人潮涌动,商旅不绝。
在宋人孟元老著有一本追忆汴京风俗人情的著作,名为《东京梦华录》。在序言中,他如此描述汴京的盛况:
“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疱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
可见汴京城的繁华一角,管中窥豹。
此时,方凌羽带着楚御风和赵薰儿,来到草原商会门口不远处。
赵薰儿看了看商会大门:“凌羽,你确定是这里?看样子并不多气派啊!”
方凌羽十分肯定地点点头:“是个秘密聚集地!”
赵薰儿问:“你怎么猜测那个髯须大汉有问题的!?”
方凌羽微笑:“赵师姐,你也知道,我记人的本领,几乎过目不忘!那天见过一个胡人大汉之后,听他口音特殊,有契丹音。鬼使神差,我就画了他一副画,通过查访,得知那人竟然是草原商会的人,而且级别不低!此地便是草原人在汴京城内秘密聚集之地,那个奇澜轩的老板就是草原契丹人,所以我便派人在这里盯着,发现了形迹可疑的人进进出出,问题很大。”
“哦,原来如此!”赵薰儿恍然。
楚御风此时接话说:“确不确定,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他走上前,直接敲响商会大门。
赵薰儿和方凌羽见状,只能跟上去。
门被打开一条缝,两名侍卫打扮的人,警惕地看向门外三个人。
楚御风拿出奇澜轩老板的画像:“我们想要找这个人”
一名侍卫瞥了一眼图像,直接摇头:“我们这儿没有这个人。”
说完都没有等楚御风说话就关上了门,楚御风的鼻子差点被门挤到。
方凌羽从楚御风身后探出脑袋:这里肯定有问题!
楚御风捂着鼻子:“傻子都知道这里有问题,我们必须得想办法进去看看!”
赵薰儿轻哼一声:“回去带兵,直接闯进去抓人。”
楚御风摇头说道:“那样容易打草惊蛇,万一疑犯不在里面的话,大闹番邦商会,也会引发邦交事端。”
方凌羽问:“那怎么办?”
楚御风眼神一闪,微微一笑道:“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