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元文转头就瞪着眼看向陈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玥菱也偏头看向陈氏:“是啊,听闻是母亲报的官,我也很好奇,母亲是从何处得知我被绑架的消息呢?”
众人目光一致,全都看向了陈氏。
陈氏一慌,眼神无处着落,脱口而出:“是桃香看。。。。。。”
“母亲!”陆心瑶连忙唤了一声,“母亲今日操劳过多有些累了,此事我也知晓,还是我来替母亲说吧。”
陈氏一听立马住了嘴,让身边的丫鬟扶住“劳累”的自己。
陆元文面色不善:“那你来替你母亲说,也好给大理寺一个交代。”
陆心瑶朝身边的丫鬟低语一声才回道:“回父亲,今日母亲让桃香出门采买,路经洪湖边上时恰好见一女子被一群匪贼掳进树林中,她见那女子穿着打扮与大姐姐甚是相像,慌乱之下便匆忙跑回来禀报给母亲,当时已是晌午我恰巧也在母亲房中,闻此消息之后又打听到大姐姐早晨确实是戴了帷幔出的门,直至晌午还未回府,故而母亲才去大理寺报了官。”
这时,那名叫做桃香的丫鬟也被带了出来。
陆玥菱大致已经猜到桃香会说些什么了,方才陆心瑶的丫鬟显然已经跟桃香串通好了。
果然,不出意料地,接下来桃香的说辞与陆心瑶并无二致。
“原来都是误会,”陆元文作势朝云嘉玉拱手,“云少卿,都是府中下人眼拙,弄错了,还劳烦诸位劳累一天,陆某在此向诸位赔个不是。”
云嘉玉拱手回礼:“陆大人太客气了,既然陆大小姐平安无事,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陆元文陪着笑,目送云嘉玉一行人离开,又对底下的民众道:“诸位也都回吧,小女平安无事并未遭匪贼绑架,陆某在此谢过诸位对小女的关切之情了。”
没看成热闹,众人也就都慢慢散去了。
陆元文转过身,狠狠瞪了一眼陈氏,又狠狠瞪了一眼陆玥菱。
随即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一场风波就这么戛然而止了,陆玥菱没再理会那母女俩,朝自己院子里走去。
“大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还未入院子,拂冬便扶着手腕惨叫,“能不能换个人抄写剩下的五十遍啊?奴婢的手都快抄断了。”
陆玥菱面无表情,“既然还未抄完,便去继续抄,不抄完不许睡觉。”
“啊?”拂冬撇嘴,有些欲哭无泪。
惜春回头,朝拂冬做了个鬼脸,然后见拂冬去了偏房继续抄写才关上房门。
“大小姐,您的伤该换药了。”
陆玥菱脱掉外衣,将袖子挽上去,惜春拆开她小臂上的帛布,露出一道半指长的伤口来。
伤口不算深,不过是皮肉之伤。
白日里,她被那领头人砍伤,当时未来得及在意,没想到领头人竟在刀上涂了料。
好在只是些会致人昏睡的迷药,并无大碍。
但今日这件事也给她敲响了警钟,以后她万不可如此大意,万一那刀锋上涂的是毒药,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