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昨晚她与宋璟瑢圆房了,那帕子上便会沾上处子血迹。
如今那帕子上却是洁白如雪。
她袖中藏了一块跟那宫女手上一模一样的白喜帕,且染了些鸡血在上面,足以以假乱真,还能倒打萧贵妃一耙。
昨日在露华殿生了那样的事,她又怎能不防,早早便让惜春准备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帕子备着。
可现下她却有些迟疑,因为萧贵妃的话有些奇怪。
为何拿这白喜帕不是担心她不洁,而要说是关心太子的身体?
难道萧贵妃还有后手?亦或者,今日这件事萧贵妃根本就是冲着宋璟瑢去的?
她脑海中灵光一闪,看见大殿边上站着一名年纪颇大的老嬷嬷,顿时明白了萧贵妃的诡计。
若是她真的拿出袖中带血的白喜帕,必然会让人怀疑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如此一来,萧贵妃定会趁机提出让嬷嬷来验她清白。
可她清白还在,就说明了她手上的帕子是假的,而她依然还是处子之身,就说明,宋璟瑢。。。。。。不行。
若是坐实了宋璟瑢不举,那么,太子的身份,恐怕就要易主了!
“太子妃?怎么不答话了?方才不是还说得义正言辞么?”萧贵妃看着她,眸底闪着恶毒之色。
自己的儿子不举,竟还想陷害别人!
萧贵妃这厮,真是无耻至极!
她将袖中的帕子往里塞了塞,开口道:“回母妃,父皇,儿臣。。。。。。”
“还是让儿臣来说吧!”宋璟瑢忽然出声打断她的话。
“父皇,母妃,儿臣这些年来身子一直不大好,让父皇母妃操心了,只是没想到就连儿臣的新婚夜也让母妃如此挂怀。”
萧贵妃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倒是皇帝,好似并没有听出宋璟瑢的话外之音。
“新婚之夜,白喜帕上没有落红,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有损我们皇室威严,萧贵妃掌管后宫,做事自然要考虑地周密一些,此事,今日务必要给朕一个解释!”
宋璟瑢直接道:“其实儿臣昨夜,并未与太子妃圆房。”
陆玥菱不禁侧目看向宋璟瑢,他们未圆房的事就这么直接说出来,岂不是刚好给了萧贵妃可乘之机?
萧贵妃立马接话:“新婚夜不圆房?太子可是身体上。。。。。。”
“儿臣的身子确实有恙,故而昨夜才未能与太子妃圆房。”
萧贵妃似乎是没想到,她的人都还没用上,宋璟瑢自己就这么承认,一时间差点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皇帝一惊,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行至他们面前,语气有些焦急:“太医从未与朕说过你这病不能人道之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贵妃插话:“不如宣吴太医来为太子瞧瞧,可别是误诊,太子身为储君,这可是大事,万万马虎不得!来人,快去宣吴太医!”
“父皇、母妃,你们误会了。”宋璟瑢忍不住咳了两声,“儿臣这病是陈年旧疾,近日孙太医正在为儿臣尝试新的药方,只是用了此药儿臣便不能大动干戈,必须禁房事,少行路,否则便会气血逆行,重则伤及性命,故而昨夜只能委屈了太子妃,未能与其圆房。”
皇帝松了口气:“原是这样,快快平身,来人,给太子、太子妃赐座!”
“谢父皇。”宋璟瑢又咳了几声,陆玥菱便扶着他一起坐到太监搬来的椅子上。
见状,萧贵妃还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