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骨肉,这是他最后悔的事情,也是最不愿意承认的事情!
“老爷,我也不是故意的呀。”陈舒芸跌坐了地上呜呜哭了起来,“要不是当年生完心瑶伤了身子,温补了几年也没养好,我又怎会不让你给陆家留后?可是我只有心瑶一个女儿,你要是有了儿子,还不早把我们娘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你就买通大夫骗我!还有付樱的孩子,也是你做的是不是!”
“付樱?她本来就身子不好,就是我不喂她吃药,她也留不住那个孩子。。。。。。”陈舒芸越说,声音越小。
陆元文已经被气的失去理智,捡起旁边的木棍就往陈舒芸身上招呼:“你这毒妇!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当初我就不该抬你为正妻!”
陈舒芸被打的在屋子里乱窜,一边跑一边哭喊。
打够了,陆元文丢下手里的木棍,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般。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屋子,仰头望天。
“想我陆元文三十三岁便官拜二品,深得圣上器重,朝堂之中多少人眼红我,大旻泱泱学子有多少人都以我为榜样!”
“没想到到头来,竟被一个妇人耍的团团转,将这宅院搅的乌烟瘴气,冤魂难息!”
“唉,走吧,该走的便都走吧!”
叹息完,他迈着苍老的步伐,一步步消失在夜色之中。
陈舒芸连忙追出去,结果被敛秋拦在门口,“老爷!老爷,您真的不管我了吗?老爷。。。。。。”
陆玥菱拔出一把锋利的匕在陈舒芸眼前绕了一圈,后者立马止住了哭声,惊恐地看向她。
“你,你又要我做什么?”
她把刀柄握在掌心,左右转了两圈,神情透着几分玩味,“这次,我不要你做什么,跟父亲一样,我也想问你几个问题。”
陈舒芸向后退了几步,小心翼翼问:“你要问什么?”
“你和陆心瑶,你们俩谁的话更算数些?”
“那当然是。。。。。。是我!”
“哦~所以她叫你跟柳婉儿联手,你便跟柳婉儿合谋要在生辰宴上毁我名声,所以她叫你买通大夫你便给出了一袋银子,所以她叫你诱导刘全去公堂状告我,你便威胁拂冬去做伪证,所以,她叫你想办法害死我娘亲,你便将浸了毒的帕子交给了她,是不是!”
陈舒芸吓的浑身一哆嗦,“你怎么会。。。。。。”
话一开头,她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陆玥菱一步步朝前走去,“我怎么会知道那张手帕的事是吗?”
她一把抓过陈舒芸手腕,直接将人按在墙上,手中的匕狠狠插了下去。
“啊!”
匕穿过陈舒芸的手掌,深深陷入墙面,她疼的龇牙咧嘴,稍微一动就是钻心地疼。
陆玥菱松开手,转而扼住陈舒芸喉咙,嗓音森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娘亲到底是怎么死的?说实话!”